力道之大難以估量,只見慧圓身形一頓,隨後如落葉般倒退,翻滾著倒地,一路滑到牆壁才停下,眾僧連忙圍上,關切地呼喚著方丈,準備施救。
“木頭!”歐陽哲怒喝一聲。
木頭驚醒,低頭奔向歐陽哲,歉疚地說:“二爺,對不起,我並非有意,那人演得太逼真,我彷彿真的看見他殺害了我的父親,所以我才會失控追打他。”
這話讓旁人哭笑不得,不知葛老師聽到會作何感想,是悲是喜,難以捉摸。歐陽哲輕輕拍了拍木頭的肩,安慰道:“無妨。”
隨後,歐陽哲走向慧圓,而慧圓已被眾人抬至廂房,有人燒水,有人敷布,有人上藥,僧侶們圍繞著方丈問寒問暖。
慧圓偶爾咳嗽幾聲,揮手示意,“我沒事。”
木頭跟上歐陽哲,上前道歉:“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有何用?你只需專心拍戲,為何要傷我們的方丈?我們為你提供廂房,供應食物,連信徒都不讓進廟只為了你們的拍攝,這就是你們對待我們的態度嗎?你知道你們一天的拍攝讓我們失去了多少祈福的捐贈嗎?”一位瘦高的僧人揪住了木頭的衣領。
“你個混賬東西,這竹林神殿的每一磚一瓦都是老子花錢修建的,佛像上的金箔也是老子的銀子,你說說,你損失了多少祈福捐贈,老子現在就賠你!”雷花兒抱住瘦高個的脖子,把他夾在腋下,對著他的耳朵咆哮。
瘦高個試圖掙脫,卻被雷花兒幾個腹部衝擊打倒在地,不再言語。雷花兒推了推墨鏡,咒罵道:“見鬼!如今這些和尚怎都這般世俗!開口閉口就是祈福捐贈!捐你個頭啊!”
話說間,他又踹了幾腳那瘦高個。
“雷少爺,別動怒,這孩子只是過於關心我才會如此。”慧圓勉強起身,對雷花兒解釋道...
歐陽哲輕輕掃去耳邊的幻塵,直面慧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伸手以神秘的姿態探向慧圓的脈搏。半晌,他正色道,“氣血交錯,需借外力導引,否則淤積日久,恐生異變。”
“這不是修真世界,你哄誰呢。”眼鏡和尚在一旁質疑。
歐陽哲轉向慧圓,“大師,可有呼吸短促,胸口憋悶之感?”
慧圓微微頷首。
“起初是否胸骨隱痛,進而整個胸腔不適,此刻胸口與腹部相接之處是否也疼痛難耐?”歐陽哲接著問。
“腦袋是否還有些脹痛?”歐陽哲笑問道。
慧圓再次點頭。
周圍眾僧面面相覷,皆見慧圓遭受一擊,卻為何頭部也感不適,這簡直是超乎常理。
歐陽哲笑容一斂,“都退下,我要為方丈治療。”
“如何治療?”眼鏡和尚問,“我已經召喚了靈醫,他們即刻就至。”
慧圓連忙抬手,“不必召喚靈醫,就讓歐陽施主為我療傷,我信他。”
“如何是好?”眼鏡和尚疑惑道。
“讀過修真典籍嗎,找只靈泉木桶,注滿聖水,我們赤身坐其中,然後,呵呵呵……”歐陽哲的嬉笑讓慧圓一陣猛烈咳嗽。
幾位僧侶察覺到歐陽哲的古怪,紛紛蹙眉,“施主,我們有秘製丹藥,無需你來為我們方丈治療。”
“你們的丹藥只能治標,而方丈的傷在體內,再拖延下去,恐有生命之虞。你們如此耽擱,難道想讓方丈圓寂,好繼承他的法位賺取香火錢?”歐陽哲直言不諱。
僧侶們無不憤慨,慧圓揮揮手,“都出去吧,我信任歐陽施主。”
“出去吧。”慧圓再次言明,眾僧遲疑片刻後離去了。
歐陽哲瞥了眼雷花兒,“花兒,你和木頭在門口守衛,任何人不得進入。”
雷花兒撓頭,“大哥,我也想看熱鬧呢,讓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