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正懊惱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有心阻攔,卻又不敢放棄東方妙這個保命的棋子,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蘇秋白跑的遠了,還不忘大聲提醒道:“別忘了你的承諾!玉桑果成熟之日,我再來接回母親!”
東方正聽了他這句話,原本還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看來這小子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竟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真的會活著把母親還給他。
“阿妙,你這兒子雖然孝順,可未免太天真了些。他既然如此對我不敬,你也別怪我這座父親的心狠了。”東方正假惺惺地對東方妙說道。
經歷了之前的事,東方妙心中對父親的恨意又重新被喚起了,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只是冷笑著沒有說話。
為了防止東方妙一衝動做出什麼損害玉桑果的行為,東方正臨走前重新下了一道禁制,把她控制了起來,而滕飛自然是毫無疑問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蘇秋白逃離禁地之後,一刻不停地便往前山石窟的方向跑去。一來他想確認東方睿的安全,二來,他決定去試一試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看看那人願不願意與他聯手。
在他的小心躲避之下,一路上並未被任何太乙門的弟子發現,但奇怪的是,他也沒有找到東方睿的蹤跡。
好在有他之前的佈置,即便東方睿真的落入了太乙門手中,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危險,他便也放下心來,直接往第一天遇到那人的地方走去。
那地方並非石窟真正的入口,蘇秋白那天也不過是誤打誤撞才偶然經過了那裡,這才有了一番奇遇。若非運氣好,讓他自己去找這麼一個地方,他還真不一定找的到。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曲曲折折地走了許多冤枉路,蘇秋白才終於找到了那片隱蔽的石壁,而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泛起青光了。
“前輩,你還在嗎?”蘇秋白對著石壁問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石壁內傳來一陣笑聲:“前幾天與我說話還那般無禮,如今卻又稱起了前輩。我雖然知道你遲早會再回來找我,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蘇秋白被他說的一陣不好意思,但自己此刻有求於他,只好忍了下來,厚著臉皮問道:“我來此只是想問上一句,前輩那天所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那人笑了半晌,終於正色答道:“自然算數,老夫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蘇秋白聞言點了點頭,但他心中仍有顧慮,萬一此人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兇徒,自己把他放了出來,即便能幫著自己救出母親,卻也給世間添了一個禍害,這種事他也是不願做的。
“在此之前,晚輩還有一事想問問前輩。”蘇秋白試探著問道。
那人好不容易等來這個重見天日的機會,對他倒也十分有耐心,便說道:“什麼事?問吧。”
蘇秋白想了想,才問道:“前輩當年究竟因為何事被關在這裡的?”
那人聞言沉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道:“這些陳年舊事,我原本不打算與人說起了,但既然你問起,那告訴你也無妨。老夫本名東方英華,原是太乙門中人,當年因為一時衝動,犯下過一些過錯,便被鎮壓在此地思過,如今算起來,也有八十多年了,我那些宿敵,多半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蘇秋白聞言便皺起了眉,聽他的意思,他當年真的是個十惡不赦之徒?若真如此,他倒真不敢把他放出來了。
沒等蘇秋白開口詢問,東方英華的語氣卻又忽然凌厲起來:“若非當年有人陷害於我,我又何至於如此!”
蘇秋白一聽,這其中顯然另有隱情,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前輩的意思是說,是因為有人陷害,你才會被關在這裡的?”
東方英華冷哼一聲,說道:“何止如此?那陷害我的人,正是我的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