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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音都沒發出。

“周森?”她試探性地叫他。

他抬抬手,屈起一根手指彎了彎,好像人在點頭一樣,算是回應她了。

羅零一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艱難地把自己的腿抽出來,然後下了床替他脫鞋,用盡力氣把他的身體擺正,人往上拉了拉,去幫他脫外套時,發現他裡面穿著之前被陳太帶走的那件外套。

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了,手指輕輕撫過那件外套,依稀可以聞見除了酒味,他身上還有一股女人才用的香水味。

儘管非常不願意承認,但稍稍想想就能猜到他今天見過誰,做了什麼。

羅零一安靜了一會,再次開始幫他脫衣服,先是風衣,隨後是那件帶著香水味的外套,接著抽掉腰帶,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做完這一切,她站直身子準備把衣服拿去洗,餘光發現他身上的白襯衣也髒了,肩頭有深紅色的痕跡,於是她彎腰湊上去聞了聞,紅酒味。

他到底去做了什麼?怎麼身上還灑了紅酒。

看他閉著眼緊蹙眉頭,心情明顯不好,羅零一放棄了思考,將他的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在解最後一顆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眯起眼凝視著她,把她嚇了一跳。

“是你。”

他低沉地念了兩個字,重新閉上眼,十分大方地放開了手。

於是羅零一便順順利利地把他的襯衣脫下來了。

為他蓋好被子,將所有脫下來的衣服抱在懷裡,羅零一走出臥室,關好門,朝洗衣間走。

大衣是不能水洗的,但味道不好,先掛在那好了。

她剛把大衣掛好,手機的震動聲就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在大衣口袋裡,於是取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林碧玉。

陳軍的妻子叫林碧玉。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馬上就要結束這一天,她這麼晚打來電話,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遲疑了一下,羅零一拿著手機快速跑回臥室,開啟門卻瞧見周森難得睡得很死。

怎麼辦?接了是不是不太禮貌?可是不接的話,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影響到案件呢?

躊躇再三,羅零一走出臥室,關上門按下了接聽鍵,低聲道:“你好。”

那邊安靜了一下,顯然是對於接電話的人有些驚訝,隨後便笑著說:“是羅小姐吧?我是陳太。”

“陳太好,我知道的,有來電顯示。森哥喝多了酒,怎麼叫都不醒,我這才接了電話,您有事的話要不明早再打?”

林碧玉拖長音調思索了一下,說:“這樣啊,那你幫我轉告他吧,在他的西裝口袋裡有一張卡,你把那個給他,告訴他我答應他了,明天給我回電話。”

羅零一應下,結束通話電話後來到洗衣間,從周森的西裝裡側口袋取出一張卡……是房卡。

收起他的手機,把卡放在一邊,將能水洗的衣服全都洗乾淨掛起來,羅零一從洗衣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多。

她拿著手機和房卡回到臥室,將他們放到桌上,寫了張字條,把林碧玉讓她轉告的話寫清楚放在桌上用手機壓好,隨後掀開被子的一角,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閉上眼睛。

她看上去似乎是休息了,可腦子裡一直亂哄哄的。

她天馬行空地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生怕放空之後會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這樣一來,直到凌晨六點多她才勉強睡著,周森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精神不太好地閉著眼,看上去有些疲憊,儘管他掀開被子下了床,也沒有驚醒平時都很敏銳的她。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欲裂,周森穿上拖鞋,按著額角朝衣帽間走,路過桌子,瞧見了上面的字條、手機和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