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脾氣,和鍾氏企業如今的狀況,他就算提出兩成,鍾遠山也得忍下這口氣。
——
鍾銘自回到小木屋,就一直在臥室裡沒有出來。
雖然他回來時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淡然然,看不出絲毫端倪,可是隋心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低壓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晚飯後,直到八點多鐘,鍾銘讓隋心穿上所有最暖和的衣服。
隋心犯著嘀咕將自己裹成一個球,走出臥室時鐘銘已經等在門口,見她出來笑了一下,臉上的線條瞬間融化,好像一整天的面無表情只是她的臆想。
隋心走過去問:“去哪兒?”
“門口。”
門口?
門口有什麼好看的?
隋心不明所以的跟著他來到戶外,穿過小道,坐進已經預熱過的車裡。
鍾銘解下圍巾,手指一按,車頂上的外層天窗就緩緩開啟,透出一片廣闊的黑夜,繁星滿布。
隋心問:“咱們來看星星?”
鍾銘不答,將她的座椅放倒,隋心仰躺著側過頭,一手枕著臉頰,在鍾銘剛剛放倒自己的座椅時,終於忍不住伸出手,輕觸到他的臉。
鍾銘一頓,抬眼時,眸子深邃,勾起一抹笑。
隋心的目光緩緩下移,望著掛在他嘴角好看的弧度,指尖跟著下滑,輕撫著。
“公司出事了?”
鍾銘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湊到嘴邊輕吻:“一點小事。”
心裡空懸,她臉上卻在笑:“你在說謊。”
——
鍾銘別開視線,將車內的燈按掉。
片刻間,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不說話,隋心也不催促,直到他像是終於妥協,側首望來,語速緩慢的說:“我爸是個性格強勢的老人,他比我媽大十歲,鍾氏能有今天的成績他功勞最大。所以這幾十年來,他也習慣了用一輩子積累得來的經驗看人、做事,對我大哥他有時候會放縱,對於我他管的就比較嚴。和他相處,有時候不像是家人,倒像是合夥人。”
隋心默默聽著,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鍾遠山,但她心裡已有了判斷,白天陳銓過來不僅是和公司有關,可能還關係到她。
鍾銘這是在給她打預防針。
——
直到天邊漸漸亮了起來,有什麼東西晃動,鍾銘語氣一轉,輕笑著示意她看天。
隋心下意識的扭過頭,一看之下愣住。
大片絢爛的綠色,像是從天上砸了下來,軌跡拖的很長,襯的那片天既遠且深,時而夾雜著藍色和粉紅色,和綠色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在科技館看到的特效畫,一片片,一簇簇……
竟然是……極光?!
“好美!”
驚呼一聲,她下意識的望向鍾銘,他並沒有看天,仍是側身的姿勢,一雙深眸在時明時暗的狹小空間裡,專注的望著她。
沙啞的聲音徐徐傳來,半強迫的:“聽說一起在天空下看極光的情侶,要綁在一起一輩子。”
說話間,他緩緩執起她的手,一路帶向從外套的領口,未作停頓向裡探入,直到貼住一片緩緩起伏的胸膛。
綿綿不絕的熱,自指尖傳來。
輕笑聲騷擾著她的耳膜:“以前這裡是空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上心。十幾歲時還在想,以後要找個人踏實的姑娘過日子,不管好壞起碼有個伴,不能像我媽那樣。可是現在,這裡不空了,這種感覺讓人上癮,想將就怕是不成了……”
一陣靜默,被他扣在胸口的手,被攥的越發緊迫。
指尖下跳動的火熱,幾乎要將她燙傷。
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覺得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眼角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