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痴迷的樣子,那種追著人跑的傻勁兒,他媽的,還有人以為我們是什麼貨色哩!甚至有一次,我們被幾個“有教養”的男人大加伐撻。
人們認識生活的心理系質。為什麼老是拘泥於自己的心態模式,而忘了身邊還有諾大一個世界呢!甘爽接著說;假如世間每一個人的生活法則,都是一個標準,那人們何以適從?來者何以承範?人可以性情各異,而不可能要求別人以你為準則啊!你不值得他們因這世間有了你而快慰麼?是他們在引道你進入色彩斑讕的人生旅程麼?不是他們教會了你人應該在生活中構建自我這一生存法則吧?何況,你的付出,已讓你的生活形象,昇華到庸人不可企及的輝煌
詹必亮看這女孩子過於激動,怕她又受到易珊的捉狹,即說道:如果她會背上那樣的精神包袱,她就不是美人魚了。不料想易珊飢諷道:廢話就不用說了。
說話間,詹必亮的尋呼機響了。易珊用手機回了電話,問:賤三爺參與了六仙子的行動?
沙沙?詹必亮一驚,即對甘爽說:你快走!
甘爽莫明其妙,問:沙沙是誰?
易珊說:從現在起,你已是野狼事業中的一枚重棋,須戒驕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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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爽眨眨亮眼,也不多問,轉身就走。詹必亮突然想起,喊住她,問:你讀函大的學費,還差多少?甘爽跳了一下眉頭:你跟我姐姐什麼關係?詹必亮不語,望向易珊。易珊開啟坤包,抽出一紮鈔票:五千,還差多少?
甘爽瞟瞟鈔票,轉向詹必亮:我愈來愈有些、吃不透你。頓一頓,又說:那次在酒店用餐,你只告訴了我你姓詹。
可是你今天一見面就喊我叔叔。
這是出於禮節。
詹必亮點點頭,說:人生路上,會認識很多人…
甘爽接過他的後半句話:這不值得奇怪。看看他的眼神,又說:奇怪的是,易小姐是你的管家嗎?詹必亮猝然無語,卻聽甘爽徑自說道:我不因先生輩有錢而趨之無錢而岐之。但令美人魚這樣的女中精品也很倚重的男人,如果連包裝自己生活形象的經濟能力都沒有,我不認為他有資格站在精品女人面前!
易珊怪她耶人太過,低喝一聲:甘爽!
詹必亮以眼神止住她,對甘爽說:人到中年,尚無立足於人前的資格,確是有礙於青春輩的顏面。但你需記住,青春是個倏忽即逝的東西。鈔票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只有自我才是真實的、永恆的、無價的。我權且借易小姐的仁俠之心,助你構建“甘爽”型的自我。
甘爽從他手中接過那扎鈔票,撫摸著,爾後抬起頭,雙目勇敢地直視著詹必亮,凝重的說:我不想對你說“對不起”。她收起鈔票。甩開長腿,豪壯的走入人流之中。
六仙子一個接一個的從計程車中滾出來。嶽進呲牙裂齒,跛著一隻腳,捂著臂上的一大塊紅色哼哼直叫。易、詹大吃一驚,急分頭扶起眾仙姬,關切的問:怎麼會這樣?怎麼動起手來的?
五爪豬四肢一伸,躺在地上呻吟道“狗日的,他、他們、那老傢伙,事先得到情報,預先在長堤上埋伏了幾十個打手,我們還沒動手,他們還先動手了!
六耳猴單膝跪地,雙手捂住腹部,象個蝦米似的窩在地上,痛恨的罵道:媽的個賤三爺,老子想讓她瞧瞧爺們的英雄壯舉,她卻告了密!
詹、易兩人又是一驚、各各瞠目而怔。又聽得嶽進說:他們拳頭大、刀子快,要不是易丹將身折罪,我們六仙子就全給廢了!
易珊急問:易丹怎麼的將身折罪?嶽進說:你去問賤三爺吧!易珊暴怒而起,一轉身,卻與賤三爺撞了個鼻子對鼻子眼對眼。易珊後退半步,譏誚的瞅著沙沙,冷聲道:賤三爺美名,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