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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串佛珠,有什麼緣故嗎?”

悅兒咬唇,面上閃過一絲猶豫,這佛珠,原本是打算過一段日子,等七皇子信了她再拿出來,現在卻也等不到那時候了。她笑了笑,褪下了佛珠,卻不是遞給李未央,而是小心翼翼地送到拓跋玉面前:“這佛珠,是我祖父留下的一本陣法。因為是家傳之物,祖父有命不得洩露於外人,祖父只親口傳授父親,可惜我父親是個糊塗的人,祖父寄託無望,便將所有的陣法用微雕的法子記錄於佛珠之上。”

拓跋玉一愣,隨即道:“是九宮陣?”

悅兒微笑道:“是。”

李未央淡淡道:“聽七殿下的口氣,這九宮陣法一定是稀罕之物了。”

拓跋玉點頭,道:“九宮陣是按照九宮方點陣圖設計的,聽說二十年前,劉校尉曾用這種陣法立下奇功,這九宮是一宮北,二宮西南,三宮東,四宮東南,五宮中,六宮西北,七宮西,八宮東北,九宮南。具體的情形,外祖父也沒有詳細提及,只不過劉校尉死後,這九宮陣就失傳了。”他的眼睛裡,隱隱跳動著一種火焰,顯然對這九宮陣十分感興趣。

拓跋玉曾經聽老羅國公提起過,神陣譜是幾十年前的異國商人帶到大曆,幾經輾轉,最終不知遺落何處,是行軍佈陣者夢寐以求的神典。羅國公為了尋找這部經書,每年不知要花去多少人力,沒想到後來發現,這本神陣譜四分五裂成為十冊,裡面的七七四十九種陣法全部散失到了不同的人手中,其中九宮陣就在劉校尉手中。當年老羅國公雖然也很想得到九宮陣,但劉校尉畢竟是功臣,不好強迫,這件事,也是老羅國公一生的遺憾。拓跋玉曾經許諾,將來會尋到這四十九種陣法圖,祭告外祖的在天之靈。

可想而知,現在九宮圖現世,他有多麼高興了。

拓跋玉剋制住內心激動,小心翼翼的接過佛珠,拿在手上前後探看,細細觀摩,好半晌後,才看清佛珠上記錄的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他長長吁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感嘆道:“這文字是苗文,我只能看懂十之一二,實在是可惜!”

李未央微笑著望向悅兒:“好好的陣法精髓,為什麼要用苗文來刻?”

悅兒的眼睛很美麗,她無辜地睜大眼睛:“回稟縣主,奴婢的祖母是南疆人。所以祖父熟悉南疆文字,再加上這陣法精髓十分的珍貴,他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所以用苗文來刻。”

李未央雙眸烏黑,眸光流轉如同黑珍珠,而此刻,她的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知道不只悅兒的祖母是苗女,她本人也深諳苗疆毒術。前生她先接近拓跋玉,隨後將家傳的九宮圖敬獻給他,得了他的青睞,又千方百計替他尋找剩下的陣譜,歷經此番,劉悅兒一躍成為拓跋玉身邊的紅人。若非如此,憑她的低賤出身,也絕沒有可能被七皇子看重,成為他最信賴的心腹之一。

劉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此刻,劉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拓跋玉:“七殿下,奴婢懂得苗文,可以為您翻譯。”

拓跋玉揚眉,看了劉悅一眼,她的笑容明媚燦爛,看不出絲毫端倪。可他知道,李未央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這些,她並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的人。

“哦?為我翻譯?你想的倒是周到。”拓跋玉的笑容有一絲冷淡。

劉悅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語氣不對,頓時眼中含淚,眸子氤氳著水汽,透出一股朦朦朧朧的美感,讓人心悸:“七殿下,奴婢做錯什麼了嗎?”

拓跋玉摸索著佛珠,慢慢道:“既然是祖傳之物,為何要獻給我。”

劉悅誠惶誠恐道:“祖父迂腐,哪怕家境再落魄也不肯出讓陣譜,可是悅兒是個女孩家,要這東西實在無用,不若用它向殿下求個好前程,以求殿下將來留下悅兒,不至於讓我無根所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