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坐在自己的床上反思,手下的筆記,也記錄了一些經營方面的心得。他的這本“重生記事簿”,不光是用來寫遊戲技術方面的事了,什麼事情都往上寫,都快成為一個綜合類的日記了。
話說回來,林彥的“重生記事簿”不是用日語寫的,而是用實實在在的漢字寫的,不光是漢字。還是簡體的漢字。讓他寫繁體的,他也不太會。寫“臺灣的憂鬱烏龜”,這幾個繁體字,就能讓他整個人崩潰掉。不說默寫。就是照著寫,估計也能寫錯。
心裡有事情的林彥,還是沒有那麼快進入夢鄉。現在的他用輾轉反側這幾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因為他已經翻了五十六次身了,就算是一個餡餅。翻這麼多次,也都快翻爛了。
有吃有喝生活不愁的日子。似乎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突然破滅了。現在需要他做出一個決斷,到底是把現在的這一切,完全拋棄另起爐灶從頭再來。還是忍辱偷生,在柿家和東立的夾縫中苟活。
苟活林彥是萬分不願意的,可是,就算是他另起爐灶,也會遭受到巨大的打壓。這種打壓,可不是說說笑笑的,是一種從產業鏈上,完完全全的打壓。
就比如說,製作電子遊戲街機,需要中央處理器吧。幾乎壟斷日本國內微處理器生產與銷售的東立,科技讓林彥在哪裡都買不到。
這種很糟糕的感覺,就像是得罪了“世界的意志”一樣,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一樣。很不美好,讓人想死的心都有。
難道要再投入別的大企業的懷抱,林彥想起了呂布,那不成了三姓家奴了麼。
就這樣想來想去,不知不覺的天都亮了。那些每天在他夢境中玩耍的人們。發現今天晚上居然沒有進入另一個世界,他們很震驚,感覺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習慣的慣性有多大不必多說,那些人習慣了夢境,突然之間有一天間斷了,沒有進去,那怎麼行。
有個每天都要進入到林彥夢境中的人,已經總結出了這個夢境的規律。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開啟,每天早上六點半準時關閉。他已經把這個總結,當成普遍的規律,在夢境中,和自己同飛船的人們宣講了很多遍了。
不過,胡說回來,他的這種歸納。就像是著名的“農場主假說”一樣,有一群每天生活在農場裡的雞,他們每日過著這樣的生活,早上九點被農場主投食,下午四點被農場主投食。
就這樣這些雞中聰明的雞,就總結出一個規律,每天太陽昇起後的九點會有食物,十六點會有食物。因為農場主很盡職盡責,一直很守時,所以這隻雞的總結,也就成了雞們普遍認可的真理。
然而,有一天的上午九點,它們卻沒有得到食物,它們嚇壞了,以為世界末日到了。下午十六點,果然末日到了,它們看著脖子斷口出噴出鮮血,被倒掛在架子上死去的同伴們瑟瑟發抖。
這份難以言明的恐怖,縈繞在它們的心頭,直到它們死到最後一個為止。
“麻生你的臉色有點不好呀,昨天沒有休息好麼?”早上剛一上班,麻生的同事,看到了麻生有點發綠的臉色,很關心的問道。
“沒事,昨天沒做夢,感覺不太習慣。”麻生擺擺手說道,示意同事不用太擔心。
“不是說沒有夢的睡眠,才是最深層次的睡眠麼。咱們每天就能睡六個小時,我還希望沒有夢,每天一閉上眼睛,再睜開就天亮了,能夠精神抖擻的工作了呢。”同事牢騷道。
日本東京。就是這樣一個缺少睡眠的大都市,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加班!加班!加班!職員們很想問這麼多的工作從哪裡來。可是他們又不能問。也不能不加班直接回家。
因為,在家裡的人看來。不加班是一種恥辱,說出去都很丟人有沒有。
“嗯……原來我也希望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