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上,鄭夫子哪裡會管這些啊?”相比中二班的詩史課曾夫子,教禮儀品德的鄭夫子就是一個純良大叔,如果比喻曾夫子是揮鞭子的包工頭,那鄭夫子絕對是憨厚慈愛的煮飯大嬸。
原諒三娘子有這樣的一個比喻。實在在所有中班同學的眼裡,對鄭夫子的愛戴是空前的,因為他就是一個笑彌勒,基本是能容天下事啊!就連有次上禮儀課的時候有人睡覺,鄭夫子都沒有大加懲罰,還非常關心的問他是不是晚上睡不好,要多注意身體,多穿件衣服防感冒云云,簡直是亮瞎了大家的眼啊!
要是鄭夫子呆會聞到這香味,怕是隻會關心自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才會不去吃飯吧?
嚴真意一陣微汗。不過想想三娘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像鄭夫子這樣的人。確實不會為難她們吧!
待叮鐺的鈴聲響起時,課室裡那股香辣味道還沒有散開,走近課室的同學一進來,都紛紛的亮了眼睛;可當門口走近一個灰袍男子的時候,三娘子和嚴真意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往下一沉。眉心皺成了一團。
進來的是曾夫了!是那個鐵面的曾夫子?三娘子都怪把下巴給驚掉了,她要是沒記錯。今天下午是鄭夫子的禮儀課,為什麼來的卻是曾夫子?三娘子望向嚴真意,發現她也是一臉便秘狀,頓時心沉了下去。
曾夫子一進門就皺了眉頭,嗅了嗅空氣中的異味,並未當場發作,而是走到前面解釋道:“各位同學。鄭夫子因為身體不適,因此我將下午的課改成了我的課,希望大家不會介意。當然,因為改課比較匆忙,因此我對下午的安排是自由活動。只用一個要求,那就是每位同學都要將一篇關於《戒律》的文章給我。”
自由活動絕對是一個好訊息。因此曾夫子一停下來,課室裡就響起許多的驚喜聲音,連三娘子和嚴真意也在這一刻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曾夫子沒說什麼,或許大概她們這關已經過了?
等了好一會,曾夫子卻不離開,而是揚了揚讓大家靜下來,接著他便冷著眼開始了全場的巡視,“我還有件事情要問問大家,到底是誰不顧禁令,竟然在課室裡用膳了?嗯?”
拖長的尾音帶著一股子讓人心驚的寒意,頓時凍結了課室裡所有的熱力;很靜很靜,半天也沒有人敢回答,嚴真意揪著三娘子的手生疼,想來也是緊張所致。
三娘子有種淡淡的心理壓力,此時的她反覆思量,要不要主動承認啊?照現在的情形,也沒有人出賣自己,先前知道她和嚴真意吃東西的人,似乎不少吧?難道這些人都這麼堅定的支援自己嗎?
“夫子,這可是江蕙雅在課室裡吃了面才留下的味道!她明知道夫子說過不許在課室裡吃東西還明知故犯,夫子得好好處罰她才是!”蕭倩倩那清亮的聲音頓時從側面響起,在寂靜的課室裡頓時成了一道驚雷的存在。
三娘子頓時察覺到四面八方無數道視線都聚集了過來,曾夫子那道嚴肅的視線也如此,她就猜到自己不會有那麼好運,但是蕭倩倩的出賣,仍然讓些心裡難受。
“夫子,的確是我在課室裡吃的東西,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夫子責罰!”既然都已經被人捅了出來,再狡辯是沒有用的,多說只會讓夫子覺得她不實誠;況且這蕭倩倩也沒供出嚴真意,那就讓這個罪到她為止好了。
曾夫子的臉色稍好了些,但是仍不放鬆,冷冷的對三娘子道:“江蕙雅,你這可是明知故犯!到底是你有什麼其它的原因,還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以為沒有人會罰你嗎?”
“我沒有!”就憑她小庶女的身份,她哪敢仗勢?“夫子,我錯了!請夫子責罰吧!”
“夫子!其實江蕙雅她今天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沒有去飯堂吃飯,也是我自做主張幫她帶的麵條過來的;如果夫子要罰江蕙雅,那請夫子連我一塊罰吧!”夏直軒的聲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