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裡度過漫長而悽慘的餘生,但是,再有罪的犯人,也應該擁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國家不會給他們機會,但是我——舟山監獄典獄長馬德華,我就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聽著這極其類似於傳。銷組織一般具有洗。腦特色的語句,宋煜眼角不由抽了抽,能把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犯下的罪行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是該誇馬德華口才好麼?
“雖然舟山監獄地處沙漠腹地,但我們卻在這片沙漠裡找到了一片難得一遇的綠洲,綠洲的溫度溼度啥好適宜罌。粟花朵的生長,我們就組織囚犯們在綠洲大規模種植罌粟,”頓了頓,馬德華的語氣裡甚至帶上了自豪,彷彿自己就是救世主,“世人都以為罌。粟是一種不詳的花朵,人人都談之色變,但是在我們這裡,罌。粟卻是能拯救那些失足的囚犯,能夠給我們雙方都帶來利益的吉祥之花,能有如今共贏的局面我們都應該感謝罌。粟啊!”
且不說宋煜等人實在覺得扯淡,那些早就被馬德華洗。腦加入了販。毒集團的官員們忙不迭地跟著附和,一臉典獄長你真是英明神武的模樣:“是啊是啊,典獄長您真是有遠見之明啊!”
“呵,是麼?”一直保持沉默的宋凜突然揚起了唇角,眼神裡帶著嘲諷地不急不緩道,“在監獄裡進行著黑暗的交易卻根本不知道避諱,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誇你太有自信心了呢?難道你就不怕,其實我是中央派來調查取證的麼?”隨意話音落下,宋凜的神情也變得玩味起來。
這突然的變化讓馬德華一怔,他死死盯著宋凜,額頭上不知不覺開始向下滴落幾滴冷汗:“這……”
“瞧你給嚇的,我只不過是在說笑而已,”宋凜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只不過語氣聽起來怎麼都不太友善,“難道典獄長連這種程度的玩笑都開不起麼?”
“啊呵呵,宋先生真是幽默啊……”馬德華有些尷尬地打著哈哈,雖然臉上是笑面,但盯著宋凜的眼中卻極快地閃過一絲殺意,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宋凜卻死死盯著他面前站著的一眾獄卒裡的某一個方向,馬德華剛一張嘴發出一個音節,宋凜卻直接打斷了他:“典獄長,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的交易會被其他的囚犯給發現?”
“啊什麼?”馬德華一怔,顯然沒明白宋凜想要說什麼。
宋凜卻不理會他的疑惑,自顧自地繼續道:“而那些囚犯恰好有幾分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他們抓住並且利用這個機會,”或許是因為宋凜冰冷的眼神太具有威懾力,獄卒們忍不住自動分開站成了兩豎列,宋凜冷冷地看著某一個人,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也許他們此時此刻就混在這個隊伍裡,披著偽裝的外衣試圖隱藏自己,並且……”
從宋凜開始看向這邊的時候雷勁就知道情況有變了,宋凜明顯早就發現了他們,但卻有針對性地直直看向三人中唯一經驗缺乏的舒易安,本就做賊心虛早已經緊張到極點的舒易安自然是經受不了宋凜如此嚴厲目光的試探的,而現在宋凜句句咄咄逼人地向著舒易安走來,聽著舒易安越來越沒有規律的呼吸聲和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聲,雖然很不願意,但雷勁卻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一句,宋凜的眼光實在是毒辣得很啊。
雖然明白以舒易安目前的狀況被馬德華幾人發現只是遲早的事,就算是想要提醒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來不及了,雷勁看著徑直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的宋凜,眸光微微一沉,心裡已經做好了隨時突發狀況的準備。
“……他們妄想以這樣渾水摸魚的方式越獄逃出生天,可作為典獄長的你卻沒有絲毫察覺,馬典獄長,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失職呢?”隨著話音落下,宋凜也站定在了舒易安面前,眸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這……”心裡隱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的馬德華額頭上滴落幾滴冷汗,然而他剛發出一個音節,又再次地被宋凜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