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人。
“澤西,進來。”
血越來越多地從手縫間滲出來滴到床上,皇甫曜咬牙忍著疼,血紅的眼終於恢復了正常,撕下床頭一塊布草草地將傷口裹上,血又很快浸溼。
哈哈,皇甫曜,你也嚐嚐流血的滋味,你嘗的痛只是宇哥哥的萬分之一,只怪我沒咬得再深一些,再狠一些,尹靈兒斂起了笑容,眼裡蒙上一層殺機,手緩緩朝枕頭底下摸去。
那守在門口的監聽到皇甫曜的聲音,慶幸自己選擇留下,調整好心緒和表情,輕輕推開門,小邁步朝內室走去,卻是一直低著頭,以免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有可能被剜了眼去。
“大王,奴才在。”
皇甫曜思忖著該找什麼藉口解釋受傷這件事,總不能說自己咬了自己一口吧,歲小孩兒也不會相信,眼下該傳醫,還是自行處理傷口?
被喚作澤西的監恭敬地跪在遠處,頭仍舊是垂得低低的,自是對皇甫曜的狀態一無所知,只靜靜地等待皇甫曜的吩咐,以不變應萬變。
手終於觸到了藏在枕頭下的匕,那清晰的觸感令尹靈兒喜悅不已,卻又不敢輕易表現在臉上,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要沉住氣,成敗就在一瞬間,一定要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就在此刻,皇甫曜回頭掃了一眼尹靈兒,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多的緣故,尹靈兒的身影有些模糊,似乎有兩個尹靈兒在眼前晃,甩了甩頭逼自己清醒一點。
尹靈兒逼自己積聚起最後僅存的一絲力氣,抽出匕,另一隻手撐著床,借力抬起身體,匕呼地朝皇甫曜飛去,可是畢竟距離遠,匕順著皇甫曜的側臉滑過。
皇甫曜沒料到尹靈兒還藏有兇器,為自己的掉以輕心很是惱火,揮手打掉尹靈兒手中的匕,拾起匕好像撒氣一般將其朝地板擲去。
‘哐當’一聲,匕落地的清脆聲迴盪在整個房間。
那匕正正好掉落在澤西跟前,澤西嚇得心一緊。
“靈妃蓄意刺殺本王,打入地牢。”
。。。
 ;。。。 ; ;
囚室
尹靈兒任由身體如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跌落在褥上,輕輕嘆了口氣,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打入地牢,尹靈兒忍不住心裡小開心了一下,那是不是意味著就可以見到宇哥哥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皇甫曜下了床,血浸透了布,落下兩滴,澤西眼尖,心頭一顫,靈妃竟然能夠刺殺得了一向警覺性高的皇甫曜,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會相信,那這血是?皇甫曜的?
澤西立馬抬起頭,見皇甫曜脖頸的傷口正在冒血,臉上盡是慌張的神色,“大王,還是先宣醫過來給大王看看傷口,靈妃的事可以稍後再處理。”
“哼,這點小傷,本王死不了,速速把這賤人給本王拖出去,本王不想見到她的臉。”
皇甫曜說完大步朝門口走去。
“大王,大王。。”澤西爬起來趕緊跟上去。
“皇甫曜,最好流血流死你。”尹靈兒在心裡詛咒道,臉上也滿是殺意。
靈妃被打入地牢,整個死氣沉沉的宮裡突然像炸開了鍋一般紛紛議論此事,那個與世無爭的靈妃竟然惹怒了高高在上的東宛國國君,而且嚴重到不是被打入冷宮,而是被打入了暗無天日的地牢,大家紛紛猜想就靈妃那弱身骨,最多挺不過一晚。
尹靈兒被架著拖去地牢的時候處於完全昏迷的狀態,等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個單獨的牢籠之中,不知是天色已晚還是本來地牢就是這個樣,只能靠走道里的弱光慢慢看清周圍的情況。
“姑娘,姑娘?”
正當尹靈兒四處張望之際,一個虛弱的男聲傳入尹靈兒的耳朵,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