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既不能回了這門親事,也不能點頭應承下來,徐五太太什麼人,一看方氏就知道她在猶豫,她和方氏說完便轉道去了煙雲閣,薛梅正陪著薛老太太說著話,聽聞徐五太太到了,她笑著迎了她進去,徐五太太和薛老太太見過禮,薛梅問道:“……怎麼樣,我大嫂可點頭了?”
“沒有。”徐五太太回道,“還是咬著不鬆口,說等方家舅爺的答覆,您瞧著大太太是不是在……”敷衍她。
薛梅看了眼薛老太太,就道:“我大嫂的性格您可能不瞭解,她若是沒有這個意思,必然就一口回絕你了,若是有大約就會答應下來,她既然露出猶豫的樣子,就肯定是真的猶豫了,絕沒有敷衍之意。”又道,“我看,您是不是想辦法請錦鄉侯夫人出個面,是請我大嫂去坐坐,還是她過來喝杯茶,這事兒可能轉機還大一些。”又道,“若不成,我看這個事兒還是得從方幼清身上入手。”
徐五太太聞言就止不住的皺眉,問道:“她一個小丫頭,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她能自己拿主意嗎?”
不等薛梅說話,薛老太太就冷哼一聲道:“那丫頭主意大的很!”
徐五太太就露出愕然之色來,薛梅低聲道:“我還能害你不成。”又道,“她父親在延綏受苦,她最關心的也只有這個事,你只管拿捏住這一點,我保你馬到功成!”
“原來如此。”徐五太太恍然大悟的樣子,“好,您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這就回去和我大嫂商量。”心裡卻忍不住的嘀咕,薛家也不是高門,方幼清的出身更談不上高了,父親還是戴罪之身,她原以為這門其實很好談的,沒想到現在她們反而拿著喬了,她這來來回回都跑了幾趟了。
如今還要她和一個小姑娘去周旋!
儘管心裡腹誹,可徐五太太面上還是堆著笑,和薛梅道:“周夫人什麼時候回廣東去,要等過了中秋節了吧?”
薛梅是打算等月底就帶周文茵走,但這事還沒有和薛老太太說,所以她不欲多談,敷衍的道:“我是想陪我母親多住些日子,只是家中也離不開我……”
徐五太太也只是隨口一問,笑著又說了幾句便起身告辭,她一回家就看見徐鄂大刀闊斧的坐在她家的廳堂裡,見到她回來熱情的迎過來,問道:“嬸嬸,事情談的如何,薛家應了沒有?”
徐五太太邀功,就道:“嫁女兒是大事,誰家不拿著捏著,我這嘴皮子都磨薄了。”說著讓人倒茶,她咕噥咕噥的喝了半盅歇了口氣道,“不過你的婚事是大事,嬸嬸就算跑斷了腿也是不敢懈怠的,只是眼下遇到點難事……”
徐鄂聽著就湊過去,很認真的問道:“什麼難事?您儘管說。”
徐五太太就如實相告:“方小姐的父親在延綏,深陷囹圄無法脫身,薛大太太說要等他點頭,方小姐又一心惦記著父親,我看若是你能答應幫他們把這個事兒給解決了,只怕你就是不願娶,方小姐也要倒貼你上門。”
徐鄂又不傻,聞言就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道:“方明暉的事我知道,他先是牽涉到舞弊案被外放到延平,後來又涉及到倭寇作亂,才會被定罪發配至延綏,這件事案子是大理寺稽核,嚴次輔親自過問的,就連聖上也是過目點頭的,只怕不好辦!”
徐五太太一愣,她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麼複雜,便問道:“不好辦?”
徐鄂點點頭,可心裡又惦記著方小姐,這兩日他只要閉上眼睛,眼前晃動的都是方小姐的身影,就連蔡彰約他,他也推辭了不出去,和方小姐想比,那些庸脂俗粉實在是讓他提不起精神來。
“那我就再多跑幾趟。”徐五太太眼睛一轉,“三侄子你一表人才,我就不相信她們不動心。”
徐鄂笑了起來,拉著徐五太太道:“嬸嬸,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和方小姐再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