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四濺,雪地上灑滿紅花。
三道劍光,恍如電光閃躍,幢幢劍影席捲舒展,身形晃動,時有殘肢飛起。
這三個老道劍法狠辣,結成一個小陣,劍影翻動下便有人死於劍下,著實毒辣無比。
五風劍徐芋見本門弟子被對方所結成的小陣逼得互相傾軋不能移動身影,以致死傷慘重,不堪入日。
她目含淚水,叫道:“你們散開!分三邊攻招,不要擠在一起!”
玉雷道人冷笑一聲,道:“你們還能脫得了我‘三才劍陣’?嘿!拿命來吧!”
他輕嘯一聲,劍陣頓時擴大兩倍,將這些人一齊圍了起來,劍幕糾結,密如蜘網,已不容他們脫走。
五鳳劍徐芋怨憤地大叫一聲,躍身而起,劍刃揮出三朵劍花,輕靈巧捷地削出一劍。
玉雷道人連跨兩步,長劍高舉,往上一撩好似手挽千鈞地擊出一劍,迎向徐芋散到的劍花。
他這一劍揮出,時間及火候上把握得甚好,只聽“嗆”地一響,雙劍相交。
他微微一笑,劍上真力引出,以本門“粘”字訣,用勁一帶,便將五鳳劍徐芋整個身子提在空中。
劍上真力湧出,似潮陣陣,震動著徐芋的手腕,玉雷道人怒目大張,悶喝一聲,劍刃劃過,將對方長劍震得兩斷。
五鳳劍徐芋正與對方拼鬥內勁之際,突覺手腕一震,一股大力撞過長劍,直振心脈。
她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噴得玉雷道人滿臉都是,她的身子也急速落下。
就在這時,她瞥見長雷道人伸出道袍擦拭被汙血濺得睜不開的眼睛。
不再有任何考慮,她用盡全身之力,將手中斷劍一擲。
“礙…”玉雷道人慘叫一聲,整支斷劍沒柄而入,深插他的心臟。
玉理道人睚眥俱裂,鬚髯豎起,大叫一聲拽著道袍,飛躍而來,長劍一揮,朝跌倒地上的徐芋削去,劍式有如電掣,劍芒乍閃,血影斜飛。
徐芋悶哼了一聲,整條左臂被玉理道人斬斷,疼得她臉色慘白,一交跌倒地上,五理道人長笑一聲,劍尖轉動,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驀地——
“玉理,住手!”
一聲暴喝,銀白的拂塵搭在玉理道人的劍上,縷縷拂塵上的馬尾宛如銀針,將他蘊在劍上的真力一齊消除乾淨。
玉理一聽聲音,便知是掌門人玉虛真人駕到了,他收回劍勢,對玉虛道人說道:“掌門人到了!”
玉虛真人身穿一領八卦道袍,頭戴道冠,手持拂塵,斜插長劍,飄飄出塵,恍如神仙中人。
他看到一地的屍首,輕皺長眉道:“玉理,你怎好如此輕舉妄動?”待他見到玉雷道人已倒地死去,臉色一變,道:“是誰將玉雷師弟殺死?”
徐芋撕下一片衣襟掩住斷臂,她看見跟自己而來的弟子,僅僅只剩三個人了,不由悽然道:“是我殺的!但是這些人又是誰殺的?”
玉虛真人回頭對他身後跟著的弟子道:“去將你師叔的屍體抬走,送到觀裡去!”
他冷漠地望了徐芋一眼,道:“你就是那鐵掌金刀的妻子,你可知道你丈夫為何會被追擊?”
他頓了頓,提高話聲道:“因為他是個無恥宵小之輩。”
徐芋怒道:“先夫人都死了,你還侮辱他。”
玉虛真人冷哼一聲道:“當日我門下弟子在喏羌城西一古廟內,得到昔年常敗將軍公孫無忌所留下之一本紀事,這裡面載有他一生與人交手的心得,是以珍貴得較之任何一派秘籍尤有甚之,誰知你丈夫趁他們不備之際,施出暗算,將那本紀事盜去,所以我門人才追蹤截阻,將紀事奪回……”徐芋直聽得渾身發抖,喝道:“住口!”她跨前兩步,叱道:“你身為一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