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事,但我卻擔心那飛賊是否真的有這麼大來歷。所謂幫了太宗皇帝的忙興許是誇大其詞,但是。這貴人庇護……”
“先不說這個!”李義府一口打斷了柳元貞的話,冷然問道,“此人你是否已經解決了?”
柳元貞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岳父放心,我早就有所預備,絕對不會留下後患。”
李義府的神情微微一鬆,但一想到如今長安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柬帖一事,再想到上官儀剛剛被任命為西臺侍郎,頓時恨得牙癢癢地。所謂的西臺侍郎對於上官儀不過是一級階梯,到時候只要皇帝一句話,上官儀轉眼就能夠和他同列。誰知道上官儀是不是用來制衡他的一枚棋子?
長安令和萬年令查了這麼久,無關緊要的人揪出來一堆。可偏偏查不出是誰幹了這樣的事,簡直全都是飯桶!
眼角餘光瞥見對面的柳元貞。李義府方才放鬆了攥緊地拳頭——這是家裡,不是政事堂,沒來由讓小輩看了笑話!他輕咳一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臉孔,這才淡淡地問道:“你剛剛說貴人庇護,你以為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柳元貞這下子就猶豫了,李義府在朝廷中樹敵不是一個兩個,說句難聽的。那就是滿朝文武基本上都是李義府的敵人。就連那些上門最勤巴結最兇的官員,只要一朝風雲突變。這些傢伙不但會如鳥獸散,而且還會落井下石。可是眼下這時候,真正敢和李義府正面扛上的人,似乎真的不多,一個巴掌幾乎就能數過來了。
“你不敢說是不是?”
李義府冷笑一聲,隨即自顧自地說道:“總而言之,只要皇后娘娘在一日,哪怕百官或是其他人再恨我,我也能安之若素。現在長安令和萬年令指不定在那裡罵我呢,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得給我下死力查柬帖的事?韓全和王漢超這樣的例子不會有機會來第二次,就是這兩個人,陛下一句話,也未必保得住他們!”
直到離開李家大宅,柳元貞依然被這句殺氣騰騰地話嚇得兩腿發軟。因為貴人庇護這四個字,他當初還尋思著是不是不要和李義府走得太近,如今看來那著實是發傻。
他的官是李義府提拔上去地,誰都知道他是李義府的女婿,除了一條道走到黑,他哪裡還有別地路好走!
“他孃的!”顛簸的馬車上,他忽然吐出了一句髒話,“這當官的和賭徒有什麼兩樣!”
一邊是正在為錢發愁,一邊卻在為錢多得扎手而煩惱。有了韓國夫人當初的慷慨,李賢如今自然是根本不缺錢,因此,在武后慷慨地大筆一揮,撥給了他五十萬錢零花的時候,他竟不知道這錢該派什麼用場。
有賀蘭周,不用擔心生意和投資問題;兵器和坐騎都是宮裡照應;出去喝酒取樂都是李敬業程伯虎請客;帳簿上至今還登記著各色人等的諸多欠賬,至少有幾十萬錢之多;就連阿蘿那邊替他存的私房也很可觀了。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如今完完全全是有錢沒地方使!
“武德殿有放錢地倉庫麼?”
聽到這句懶洋洋的話,阿蘿不禁掩口偷笑道:“五十萬錢可是大數目,就是娘娘撥給你,也不會是現錢,不過是讓你有地方支取而已,殿下白操什麼心呢!”
旁邊地蓉娘也上前湊趣道:“殿下若是真的有錢沒地方用,不妨多多打賞一下宮裡諸位姐妹們。自從進了武德殿,她們可是個個賣力得緊。就是太極宮蓬萊宮的其他宮人,可都在盼望著殿下再挑幾批人呢!”
再挑人,那他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娘子軍頭目?李賢心念一轉,忽然想到了屈突申若,立刻有了主意。話說回來,錢既然多得扎手,那就不妨做一回散財童子,否則平日不燒香,以後哪裡會有地方抱佛腳?如果還有的剩下,拿出去做做善事也好!
口碑,沒有力氣用下去,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