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李賢深知小丫頭的脾氣,因此避開外頭人圍觀的高峰期,這才靜悄悄地來到這至德觀。誰知小丫頭彷彿沒有一點出家入道的自覺,一上來便是往日那種痴纏地模樣,他這個素來橫行慣了的人自然不會把人往外推。只不過,他能夠當著旁邊那群虎視眈眈的道姑攬著賀蘭煙的纖腰,但一看到屈突申若卻難免有些不自然
能夠和他那位無以倫比的母后一樣給他巨大地精神壓力,整個長安城也就只有屈突申若這麼一個女人而已。
“申若姐!”
他本能地改掉了師姐這個稱呼,要知道,如今屈突申若已然成了女冠,要是他再來一聲師姐,彷彿就連自個也變成了出家的道士。見大姊頭那雙黑亮地眼睛似乎落在了他那隻右手上,他乾脆側了側身子,讓小丫頭正面對著屈突申若。
這一招果然靈驗,小丫頭在一瞬間的羞澀之後,立刻掙脫了李賢的手。然而,她地下一招卻是一下子抓住了李賢的右胳膊,那動作端的是嫻熟輕盈,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宣示佔有的意味。
不但如此,小丫頭還笑嘻嘻地對屈突申若道:“申若姐姐,以後賢兒大約常常會來,我覺著這至德觀大得很,後頭好大一片空地,不若找人來打打馬球或是玩玩相撲,也免得大家在這裡閒得慌。”
話音剛落,李賢便聽到四周一片咳嗽聲,就連對面的屈突申若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建議實在是太前衛了,不管怎麼說,這至德觀都是清修之地,召集一大幫人來打馬球玩相撲……要是天上真有三清道尊,估計會一道雷劈死他這個便宜後輩,順帶附送賀蘭煙這個離經叛道的女冠一道轟雷!
“咳!”
李賢終於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聲,旋即岔開話題道:“這道觀看上去香火鼎盛,平日可是香客眾多?”
而趁著這個機會,觀主妙惠也走了上來。她本人也是京城頗負盛名的女冠,雖然如今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許人。但見她面上輕敷鉛粉,薄施唇朱,雖說不過一身素淨道袍,卻依舊顯得風采動人,儀表不遜於任何豪門貴婦。
她含笑向李賢施禮,這才笑道:“此地都是些出家清修的女子,當然不可能像別的道觀一樣接受香客香火,至於佈施也自有人送來,所以閒人並不多。以往來此地的都是一些士子,中間也頗有文采風流的,不乏少年便以神童聞名鄉間的才子。”
道觀之中現才子,莫不成是為了會佳人麼?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以前幾乎沒把李賢的耳朵磨出繭子來,此時便聳了聳肩道:“只怕這些才子到這至德觀來,不是為了遊玩或是參拜,而是為了投遞墨卷,或是讓觀主從中引薦貴人吧?”
妙惠聞言大是驚訝,她頻頻出沒於達官貴人中間,就是親王也見過好幾位,只要說到文采出眾的才子,那些權貴必定是大感興趣地讓她穿針引線,從此闢為王府官的不在少數——當然,她得到的好處也很是不少。雖說這並不是出仕的捷徑,但對於九品中正制尚未完全淡化的大唐而言,這總比走科舉的獨木橋容易多了。
然而,這位沛王殿下還真是獨立獨行,一語道破其中關鍵不說,而且似乎對此一點都沒有興趣。她眼珠子一轉,便立刻體會到了其中真。
“其實,要說文采風流,殿下流傳在外的詩都是一等一的名篇,當然看不上這些虛有其表計程車子。只是,這年頭寧折勿彎的人雖少,卻還不是沒有的,前年曾經有一位有名的才子到了我這兒,雖說他囊中羞澀卻又是倔脾氣,我卻還是破例留他住了三日,最後給他謀了一個不錯的差事。”
她一面說一面朝身邊侍立的另一個道姑使了個眼色,故作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奇怪了,以往我還常常唸叨他的,怎麼今兒個居然記不起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