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信仰堅決可是也不會狂妄自大,更不會誇誇其談。白紹儀和清秋被眼前這個年輕的氣度和勇敢給折服了,但是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救歐陽那個人。歐陽于堅和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一類人。
“人有信仰的自由,你有自己的主義和態度,你們組織裡面怎麼會要歐陽于堅那樣的人,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歐陽于堅怎麼會是你們的同志呢?”其實那樣地人,消失了才是組織的福音吧。白紹儀沒把話說完,但是眼神裡面抑制不住深深地鄙夷和不屑。
“白律師對歐陽于堅這個表弟如此不屑,該不會還記著以前他追求你夫人的事情吧。你不是我們組織,沒有資格決定我們該怎麼做。在你看來他只是個毫無用處的拖累和情敵,但是在我們看來,每個同志都寶貴的。我們不能失去他!”那個年輕人眼神凌厲起來,白紹儀和清秋都有些狼狽,他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清秋幾乎把當初歐陽于堅追求她的事情給忘記了。
白紹儀看著那個年輕人的眼神忽然嚴肅起來,這個人只怎麼那些陳年往事的,而且他對金家白家的親戚關係,各人的恩怨情仇清楚地很。“你只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是預備拿著它來威脅我,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麼?我不會被人威脅,以前的事情不過是正常的男女之間的交往,你就是拿出來有什麼用處。我很信任自己的妻子,絕不會看著別人肆意往我妻子身上潑髒水。你可以離開這裡了。”白紹儀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用家人威脅他,尤其是拿著清秋要挾他去救歐陽于堅出來。
“您誤會了白先生,我們很願意和你這樣開明進步的人交朋友,大家都是中國人,不過是因為信仰主義不同。我們不該互相仇視,時間長了你就會了解我們是什麼樣子的人。其實我們可以找別的方法達到我們的目的,但是這次是你們親戚之間化解心結的機會,而且多了朋友多條路,白先生你要好好想想。當然我們也不會叫你白做事情的,這個請你收下。”說著年輕人從身上拿出來一根金條放在白紹儀的面前。
趙一萍還想說什麼,但是那個年輕人對趙一萍使個眼色,她就不說話了。李律師送走了那對不速之客,一臉為難的說:“我也是沒辦法,他們找上門我還能說什麼。你可知道那個年輕人可是你世交,就是趙忠恕的得意門生。他在廣州軍校做教師,這次北伐軍能順利的進軍,一路打到上海都是這些學生軍們打頭陣的緣故。這個人作戰英勇,在學校的時候很得器重。誰知他放著大號的前途不要,竟然跑到那一邊了。這群人不簡單啊。我似乎聽說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把歐陽于堅救出來,就是因為俄國人很欣賞他。”李律師有點為難的擰著眉,嘆口氣:“他們和俄國人走的很近,你是知道的。”
白文信盯著桌子上的金條,就像在看個定時炸彈,白紹儀和清秋倒是面色平靜,他們的心裡很複雜,一方面對著那群人,他們有了新的認識。原來那些人裡面也有通情達理的人。他們也不全是歐陽于堅那樣偏執神經質的人。若是牢房裡面是除了歐陽之外任何一個人,沒準現在白紹儀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可是歐陽于堅,白紹儀和清秋心裡一陣堵得慌,真是打老鼠擔心傷了玉瓶,可是斷然回絕了他們的要求,那些人神出鬼沒的,報復自己怎麼辦。
白紹儀正在為難,清秋悄悄地在桌子下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