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內部卻是紛爭不斷,昨天你取代了某人的位置,沒準報復的暗殺者已經恭候多時。
塞恩得了提醒,也往壞處去想:“隊長,我們最好不要涉入,這裡面的水太深了。攙和進去,對我們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可是這個人還是得救,職責所在,拿這份薪資就要盡力而為。”
恰好此時,奧德里奇趕到現場,剛剛把兇手扔在地上,聽了這番話心有觸動:“讓我試試,畢竟我曾經修煉過月光體系的騎士技。”
特里斯騎士的話提醒了維斯特隊長,他立即側身讓出位置,奧德里奇的真實視野看見受害人傷口的猩紅靈光,儘管淡薄地只有薄薄一層,卻不斷阻礙血液凝結,就像被水蛭咬住注入毒素,導致流血不止的情況發生。
伸手按在傷口,突然發現有些古怪,奧德里奇驀地想起什麼:“穿著有鱗軟甲,儘快脫掉它。”
維斯特隊長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暗罵自己一句,‘難怪怎麼都止不住血,原來隔著一層軟甲。’
奧德里奇與魯弗兩人合力將受害人外衣內甲解開,看見觸目驚心的傷口,特里斯騎士伸指輕點,以抽絲勁使傷口附近的肌肉收縮,壓住血管減少失血。隨後順手抽出維斯特隊長別在腰帶上的短刀,將浸透鮮血的藥粉連著傷口被邪惡的嗜血之力侵蝕的腐肉一併削掉,然後覆蓋見效的止血藥粉。
鮮血終於止住,不再往外流出,兩人相視一笑,感覺放下肩膀上的重擔。
沒過一會,醫護所的人扛著軟索擔架趕到,幾十個巡夜騎士圍成的人牆特意開啟一條通道,可是抵達現場後發現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
領頭的維多克爵士先把奧德里奇與魯弗這兩個非專業人員推開,裝模做樣地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取出帶有薰香味道的高階繃帶,將備受尊重的商人聯合會的高階成員裹傷,再招呼兩個隨從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軟索擔架,慢慢地轉移到衝開人群和人牆的醫護所專屬白色馬車上,過程中生怕輕微的顛簸對傷口甚至傷者造成影響,所有動作都那麼輕盈,給予溫柔的呵護。
“需要我幫忙嗎?為了止血,傷口附近的肌肉都被我的騎士技僵硬化,不解開的話很難癒合。”
維斯特隊長後悔不及,應該及早把這個剛剛入職的帶劍騎士拖走,現在又惹出事了。
不過領頭的維多克爵士卻對此嗤之以鼻,冷笑連連地不理會巡夜騎士的善意,命令車伕立即返回醫護所。
看見白色馬車離去,魯弗。維斯特鬆了口氣:“特里斯,不要節外生枝,傷者交給醫護所就夠了,無論是生是死都與我們無關,總之平平安安渡過夜晚,迎來明天的晨光,我們就可以倒頭大睡。”
“我依然謹記當初的騎士誓言,扶危助難,幫助有需要的人,正是我們的天職所在,再說見死不救不是我的信條。人其實很脆弱,綻放的生命之花如果在眼前凋零,我無法漠然無視。”
“憐憫是一種美德!不過,你的同情心是否過於氾濫。”維斯特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商人聯合會的成員,都是工坊主和行會的大商人,他們錢袋裡的每一個金歐瑪都沾滿貧窮的受僱者的血汗。”
奧德里奇。特里斯仔細想了想,輕輕搖頭:“那不是理由!死亡面前,眾生平等。如果不救他,我的良心定會不安。你說他是個壓榨受僱者血汗的商人,難道因為這個身份,救他會與騎士美德背道而馳?”
維斯特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卻有些竊喜,‘總算摸到你的脾氣和個性,看來真的是一個傳統騎士,謹守著古板的美德不知道變通。’
這次意外大有收穫,他立即轉移話題,眼睛移到摔在地上,雙手被披風裹地嚴嚴實實的瘦弱男子。
“他就是偷錢包的竊賊?那一刀要不是軟甲阻擋,已經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