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有些無奈,看樣子宣韶不是沒喝,而是被灌了許多,只是他酒量好,所以面上看不出端倪。
“小姐,莊嬤嬤安排了奴婢值夜。”白英見宣韶走了出去,突然紅著臉支支吾吾道。
三娘看著白英的樣子,很是有些尷尬,這是合情合理地聽壁角麼?
“不用值夜,你下去睡吧。”三娘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道。
白英鬆了一口氣,卻又想起了張嬤嬤的話,有些彆扭道:“那,那要是您半夜起來要水,怎麼辦?”說完這句,白英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了。
三娘抬手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同時心裡有有些嫌棄古代的主臥連獨立洗手間也沒有,以後等她自己有了宅子,一定要好好改進。
“沒事,我自己會相辦法的。”三娘只得道。
主僕兩人有些尷尬的沉默,宣韶沒有過多久就又回來了。
三娘見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卻也還是紅色的。
白英看了兩人一眼正要退下,三娘卻是問宣韶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她想著宣韶剛剛一定只顧著喝酒了,沒有顧上吃東西,而且不僅僅是今晚,宣韶從上午去往王家開始就沒有吃過什麼,她還用過一些點心。
宣韶以為是三娘餓了,便點頭道了一聲好。
三娘便吩咐白英去問問莊嬤嬤,廚房的面好了沒有。她原本就是打算等宣韶回來陪著他一起吃的,所以才上莊嬤嬤去準備。
白英應聲去了,不多會兒就提了一個食盒回來。食盒一開啟,濃郁的雞湯麵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宣韶有些訝異面怎麼這麼快做好了。
白英道:“莊嬤嬤一直守著呢,湯料都是早一步就備好了的,奴婢一去她就吩咐將面下鍋,所以便沒有等太久。”
宣韶這才明白,三娘是刻意等他回來的。
兩人對坐在桌前,很快便分食了那一大碗的面,三娘只吃了幾口,喝了小半碗的湯。
白銀等兩人吃完了,又伺候著兩人漱口洗手,這才叫人來將桌子收拾好了離開了。
人一走,屋裡就又剩下了三娘和宣韶兩人。
見宣韶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三娘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因為腎上腺激素的分泌,甚至感到了胃部輕微的痙攣感。
“歇著吧?”宣韶輕聲道。他的聲音到還是平靜的。
三娘點了點頭,沒有抬頭,只道了一聲“好”。
宣韶拉著三娘走到床邊,三娘想起來自己學過的那些規矩,不等宣韶動手就主動為他寬衣。
宣韶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看見三娘有些笨拙的動作,笑著微微低了些身子,好讓三娘動作。
幫宣韶寬了衣,脫了靴子,伺候她躺下了,三娘才揹著身子解自己的衣釦。
將兩人的外衫放到了屏風上搭著,三娘才從床尾上了床,掀開被子靜靜地躺在了宣韶的身邊。
屋子裡有些安靜,三娘聽到了桌上的蠟燭“吡剝”的一聲,開了燈花,屋子裡的光線卻暗了下來。
同時三娘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又是一暖,三娘不用看也知道是宣韶又握住了自己的手。
只是這一次宣韶卻不僅僅是握住,他用拇指上的薄繭輕輕搔|刮三孃的掌心,三孃的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慄。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調|情?作為一隻菜鳥,三娘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三是還很是有些研究精神的。
嚥了咽口水,三娘悄悄轉頭看向宣韶,卻是撞進那雙暗沉的眼眸中再也出不來了。
突然間,三娘覺得自己身上一|沉,宣韶已經翻身壓|了上來。
宣韶剛剛沐完浴,身上除了他自己本身的清冽氣息之外,還帶著皂角的清香。合在一起很是好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