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在二月十日共同攻擊李特。任睿就到李特那裡假裝投降。李特向他問城裡的情況,任睿說:“糧食儲備快要用完了,只剩下一些錢和布匹而已。”任睿請求出營看望家人,李特允許了。於是任睿回城向羅尚報告。二月,羅尚派兵襲擊李特的兵營,各土堡全都響應,李特的軍隊慘敗,羅尚斬殺李特和李輔、李遠,焚燒了他們的屍體,將首級傳報洛陽,流民非常驚懼。李蕩、李雄收容殘餘部眾退保赤祖。李流自稱大將軍、大都督、益州牧,守護東營;李蕩、李雄守護北營。孫阜攻破德陽,抓獲碩、任臧撤退到涪陵駐紮。
三月,羅尚遣督護何衝、常深攻李流,涪陵民藥紳亦起兵攻流。流與李驤拒紳,何衝乘虛攻北營,氐苻成、隗伯在營中,叛應之。蕩母羅氏擐甲拒戰,伯手刃傷其目,羅氏氣益壯;會流等破深、紳,引兵還,與衝戰,大破之。成、伯率其黨突出詣尚。流等乘勝進抵成都,尚復閉城自守。蕩馳馬逐北,中矛而死。
三月,羅尚派督護何衝、常深進攻李流,涪陵人藥紳也組織兵士攻打李流。李流與李驤抵禦藥紳,何衝乘虛攻打北營,氐人符成、隗伯在北營裡叛變而響應何衝。李蕩的母親羅氏穿上甲袍參與戰鬥,隗伯的兵刃刺傷了羅氏的眼睛,而羅氏鬥志更加旺盛。這時李流等人打敗了常深、藥紳,率兵回來,也加入到與何衝的戰鬥中,何衝慘敗。符成、隗伯帶領自己的人馬突圍投奔羅尚。李流等人乘勝進攻抵達成都,羅尚又關閉城門防守,李蕩躍馬揚鞭追擊敗逃之敵,中矛而死。
朝廷遣侍中劉沈假節統羅尚、許雄等軍,討李流。行至長安,河間王留沈為軍師,遣席代之。
朝廷派侍中劉沈用符節統一指揮羅尚、許雄等人的軍隊,*李流。走到長安,河間王司馬把劉沈留下來作軍師,派席代替他。
李流以李特、李蕩繼死,宗岱、孫阜將至,甚懼。李含勸流降,流從之;李驤、李雄迭諫,不納。夏,五月,流遣其子世及含子胡為質於阜軍;胡兄離為梓潼太守,聞之,自郡馳還,欲諫不及。退,與雄謀襲阜軍,雄曰:“為今計,當如是;而二翁不從,柰何?”離曰:“當劫之耳!”雄大喜,乃共說流民曰:“吾屬前已殘暴蜀民,今一旦束手,便為魚肉,惟有同心襲阜以取富貴耳!”眾皆從之。雄遂與離襲擊阜軍,大破之。會宗岱卒於墊江,荊州軍遂退。流甚慚,由是奇雄才,軍事悉以任之。
李流因為李特、李蕩相繼死去,而宗岱、孫阜即將攻來,非常恐懼。李含勸李流投降,李流採納了這個建議。李驤、李雄接連勸諫,李流沒有聽取。夏季,五月,李流派他兒子李世和李含的兒子李胡到孫阜的軍中作人質。李胡的哥哥李離為梓潼太守,聽到這訊息,急忙騎馬從郡中趕回來,想勸阻卻沒有趕上。退回來,與李雄商議襲擊孫阜的軍隊,李雄說:“為眼前考慮,應當這樣,但李流、李含二翁不聽從,怎麼辦?”李離說:“應該用武力強制住他們!”李雄非常高興,於是一起到流民中說:“我們過去殘暴對待過蜀民,現在一旦束手投降,就成為任其宰割的魚、肉,只有同心協力襲擊孫阜,來奪取富貴!”大家都聽從了他們。李雄於是與李離襲擊孫阜的軍隊,把孫阜打得慘敗。這時宗岱在墊江死去,荊州的軍隊於是退走了。李流非常羞慚,從此認為李雄的才能奇異,軍中事務全部都交給李雄處理。
'2'新野莊王歆,為政嚴急,失蠻夷心,義陽蠻張昌聚黨數千人,欲為亂。荊州以壬午詔書發武勇赴益州討李流,號“壬午兵”。民憚遠征,皆不欲行。詔書督遣嚴急,所經之界停留五日者,二千石免官。由是郡縣官長皆親自出驅逐;展轉不遠,輒復屯聚為群盜。時江夏大稔,民就食者數千口。張昌因之誑惑百姓,更姓名曰李辰,募眾於安陸石巖山,諸流民及避戍役者多從之。太守弓欽遣兵討之,不勝。昌遂攻郡,欽兵敗,與部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