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個鄉下人手上,應該是暴殄天物吧。
簡言一聽,淺淺一笑,對營業員道,就要這款。包起來!
她側臉揚起頭,想要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捂住了嘴。
什麼也不用說,只要你喜歡就行。簡言似笑非笑地一縷情愫在眸底深處滑開,低沉卻溫柔的嗓音好聽地要命。直把營業員羨慕的雙眼差點放出光來。
她移開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男人濃眉一挑,驚愕呼道,不喜歡?她明明看了那麼久,如果不喜歡怎麼會盯著它發呆。
她從簡言的眉宇之間看出了疑惑,目光從男人一臉的驚訝中游移到櫃檯裡的粉色光線上,淡淡道,溫莎公爵的愛情故事我以前聽過,在遇到愛德華八世之前,溫莎公爵夫人已經結過了兩次婚,如果愛德華八世再和他結婚,則有違皇室的規定。最後,愛德華八世還是選擇了放棄皇位,做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溫莎公爵。但這個故事到這裡還沒有說完。後來又有一個女子愛慕上了溫莎公爵,粉鑽也不過是拿這個故事做噱頭,其實溫莎公爵送過很多珠寶給她的夫人,但他們最鍾愛的一條項鍊最終還是不翼而飛,成為當時一個不解之謎。粉鑽戒指雖然美,但美得一點都不純粹。已經被賦予了別人的故事,怎麼又能代表我們的故事。
簡言狹長的雙眼輕輕一眯,考量著她剛才話裡的意思,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她回頭一笑,你以前送我那枚戒指還在嗎?
簡言想了想,記得那枚戒指在父親逼婚之後喬菀就留在了簡公館,至今還收得好好的。
在!
還是它。愛情不容更換,那戒指就更必要換了。走~說完,她眸底那絲捉摸不透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沾染上了明媚的陽光,拖著他的手就往門外拽。
營業員衝著他們大喊,簡先生,這戒指你還要不要了?
車子在江城的大街上打轉,簡言偷偷看了喬菀好幾次,她看著窗外,唇角明顯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簡言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從那家店走出來之後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轉臉,是啊,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都說女人是奇怪的動物,他倒是有更深刻的理解了。有些哭笑不得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了。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不過和我比起來,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話鋒剛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衝他眨了好幾下。
他笑著搖頭,一如既往地沉穩道,有嗎?你多想了。語落卻不合時宜地嘆出了口氣。
女人純黑的瞳仁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清冽的女音徒增一分,簡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不會是你和我媽同時掉下水裡你會救誰這樣的問題吧?你知道的,我媽早就不在了。他呵呵笑著。
喬菀也被逗笑,一邊笑,一邊否定道,不是。
他稍稍側臉,那你問。
我想問,要是有天簡氏和我讓你選,你要江山還是我?話一問出口,喬菀就覺得好好笑,這和媽媽和女朋友掉進水裡的問題似乎沒多大區別。
車子正好到了地方,江城最大的婚紗攝影門口,簡言一腳剎車踩下。低咒了句,該死的溫莎公爵。
喬菀憋著笑,這算什麼答案?
他轉過臉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選你。他的表情看上去不瘟不火,可出口的嗓音卻低沉嚴謹了許多。
喬菀先是一愣,真的?
他抿了抿唇,嗯。了一聲之後竟然有點害羞地紅了一張臉。他算不得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太肉麻的話他總覺得說出來就算是真的也會讓人覺得虛偽。很多話都是喬菀逼著才能勉強說出口。
她緊凝著他,暖意是沁進臟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