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
在門前小廳,望穿秋水?
又是否,
心灰意冷的絕望?
“杜默笙!你又在神遊了。”離落的話語,頓時又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我側眸,正撞上她的明眸,撲閃的如夏夜的熒火蟲。
“你很愛她?所以,你才會那麼的糾結茫然。”離落的話,是一針見血的刺進我的心臟。
離落,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太聰明的女人,總是會另男人望而生畏。因為她們的精明,洞察了男人的所想。
好像,在離落的面前,我是透明的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掩,*一般,她只須一眼,就能洞悉我的內心。
“有時候,你所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當真讓我作為一個男人無地自容的汗顏。”我說,目光撇向天空,有星,零碎雜亂。
離落笑而不語。
隨後,她說:“你真的很像他。”
驀然,在我的心尖,隨即湧一一股淡淡的悲哀。
原來,我只不過是寂寞女人的代替品。麻木不仁了,或許,也就失去了感覺。
我聳聳肩膀,無所謂的的開了口:“所以,這就是你才接近我的目的?”
離落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一揚,悠悠的語調:“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在繼續瞞著你了。不錯!你們是長得很像,你的一顰一笑,我甚至是看見了他的翻版,我們很相愛,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我當頭是一棒!狠狠的被擊得頭昏目旋。
人生,難道是一種複製的過程?
離落後面所說的話語,我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所有的真相,當它一頁又一頁的翻開時,我才是知道,天下第一傻瓜的稱號,是已經非我莫屬了。
離落的刻意接近,她的目的,只不過又是悼念著亡去的靈魂。與她肉體的結合糾纏,莫不是為了她自己空虛的靈魂嗎?
呵!蘇流年,她不也是如此?
人生!還比這更大的諷刺麼?突然間,我在心底,是風捲狂雲的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恨意。莫名其妙的來由,一種報復的心裡,此時,既然是油然而生。
我彷彿已經看見了噴著血口的魔鬼,正在張牙舞爪的注入我靈魂體內。
從此,是昏天地暗的顛覆了我的人生。
在與離落告別時,她說,我隨時隨地可以去找她,只要我願意。
我漠然的與她揮揮手,送別,在紅燈的交替路口。
回到家中,老爸老媽早已經是安然睡下。
客廳裡,只是剩下蘇流年一個人。
她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弱不禁風,又是楚楚的惹人憐。
“你回來了?”她輕輕的抬眸,眸中目光,盡是落漠的哀傷,“我為你熱菜去。”
我慌忙是阻止:“別!我已經是吃過了,今天恰好是碰到了久別的同學,所以。。。。。。”
我心虛,為自己撒謊話的藉口又是更上一層樓。
“我明白。”蘇流年淡淡的一笑,落漠的神色依舊不變,“那我為你放水去。”
我本是想拒絕,但,蘇流年的人,是一閃晃過了我的身邊。
瞬間,我是嗅到了她身上的體香,洋溢著憂傷的氣息。
我捫心自問,蘇流年是個好女人。而我,並不想傷害她。想當初她的那一跪,楚楚哀求的哭泣,我自亂陣腳。
與她的婚姻,本亦是一敗塗地的錯誤。可是如今,又是彷彿,綻放了一室的春暖花開。
蘇流年,離落。
她們,一靜,一動。一個灼其妖嬈,一個輕幽如蓮;一個風情萬種,一個端莊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