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財前光一個姿勢仰頭喝起來。
眼角的餘光瞥到黑髮的少年已經放下飲料罐,視線正散亂地停留在地面上的某個區域。為了打破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也為了使部活室死氣沉沉的氣氛消散一點,白石放下了手中的飲料罐將目光投向沉思中的少年,“在想什麼?”
“……沒什麼。”財前光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視線也只是凝聚了一刻,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就又歸於沉默。
面對眼前無意與他交流的沉默少年,白石無奈的聳了聳肩,拍了拍財前光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一起走嗎?”
“……無所謂。”徹底從沉思中脫身,財前光冷冷的應道。得到肯定回答後,白石拿過網球包,順手搭在左肩上,看著財前光慢條斯理的將櫃子檢查一遍,從容不迫地拿好網球包。
手裡拿著兩人喝過的飲料罐,白石一手一個、乾脆利落的把飲料罐投到垃圾桶裡。“蔬菜汁拿走嗎?財前。”
那瓶蔬菜汁自從財前買回來之後就一直靜靜地呆在那裡。
“謙也桑根本沒有喝啊。”財前光背對著白石,側過頭來對著右側的空氣,煞有介事地問道,“謙也桑,不喜歡嗎?”
身旁的空氣一滯,白石的拳頭在瞬間握緊,下意識的問出來。“財前……你在和誰說話?”
財前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他平靜地望著白石,“謙也桑啊,有什麼問題嗎?部長。”
“謙……也?”艱難的吐出這兩個音節,白石剛想說什麼,財前光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謙也桑一直都在啊,你沒注意到嗎?”
☆、你的世界我不在裡面
【你的世界我不在裡面】
忍足謙也站在自家庭院中,默然的望著庭院中越來越多的人,他們都穿著暗色的正裝,帶著悲傷的神色走進來。
畢竟也很少有人能參加自己的葬禮嘛,他聳了聳肩,企圖透過開玩笑的方式來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痛苦與壓抑,但緊接著他搖了搖頭,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行為,他重新將目光放回門口。突然,他眼睛一亮,立刻從早已看到宋麻木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昔日的好友,四天寶寺網球部的眾人。熟練穿過人群,他終於湊到他們身邊,但緊接著忍足謙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財前光不在。
“那傢伙……究竟去哪了……”下意識的握了握拳,在發覺這種行為根本沒有任何實感之後,他洩氣地鬆開了手。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跟隨著幾人一起走進大門。
很快,一行人停在一扇紙門前,來賓們都止步於門前,只有與忍足謙也頗為熟稔的眾人拉開紙門,安靜的走進去。忍足萬里子紅著眼睛站在房間前方,不知正和誰交談著。一旁向來調皮搗蛋的翔太也和安安靜靜的低垂著腦袋靜靜站在萬里子左側,另一個和忍足萬里子交談的人只露出黑中泛藍的頭髮,聽到開門聲,萬里子、翔太、以及那個人都望了過來。而那個人的臉,也正對著網球部的大家:冰帝學園的天才,忍足侑士。
“打攪了,伯母。”白石身為部長,首先向忍足萬里子身鞠一躬,緊接著網球部的眾人紛紛對著萬里子行禮,而萬里子也招呼著眾人。“日安,白石君,四天寶寺的各位。”“你好,忍足君。”代表著網球部的眾人向忍足侑士打好招呼。
幾句寒暄之後,忍足侑士掃了掃眾人,疑惑的問道,“話說回來,那位財前君不在嗎?”靜立在一旁的忍足謙也聽聞忙支起耳朵,等待著白石的答覆。
提到財前,白石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思考著什麼答覆,艱難的開口回答道“財前他……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再怎麼不方便,出席一下曾經一同揮灑過汗水的隊友的葬禮的時間總該是有的吧?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