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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靜下來的忍足翔太並沒有久留,很快就向拓實告別,離開了財前家。

一旁的忍足謙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無聲的追了上去,一臉凝重地跟隨著他。

喪禮結束後,忍足翔太主動找到了白石藏之介。

“光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白石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從謙也死之後,他就有些不對勁。最初只是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奇怪,後來我才發現,他忘記了謙也死掉這件事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妄想著他的存在。並且,拒絕相信一切有關謙也的事情。”

“嗯,他也和我說了……不要開玩笑什麼的。”忍足翔太皺著眉,想到財前光嚴肅的表情,以及財前拓實所說的,財前光的堅定的眼神。

就像是為了保護自我,強行避開一切真相一樣。

忍足謙也就站在兩人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一旁的醒竹,發出了清脆的敲擊地面的聲響。

隨著話題的凝重,他兩側的拳頭也越握越緊。

“帶他去醫院吧。”

“翔太……”

“翔太……”

白石和謙也同時驚訝的盯著忍足翔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帶他去醫院吧。”

“喂!白石你快點說什麼啊!”即使知道白石聽不到自己的話,忍足謙也還是忍不住喊出聲來。

半晌,白石沙啞著嗓子,掙扎著,說出了忍足謙也最不想聽到答案。

“好。”

得做什麼……

得做什麼。

必須得做什麼!

即使自己這個樣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也必須努力為財前做什麼。

忍足謙也大聲喊著某個音節,想將胸口壓抑的情感徹底釋放出來。

卻只是無人能夠傾聽的悲鳴。

我這副樣子……根本連自己都救贖不了。

為如此無力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就像一年前站在全國大賽上的球場上一樣。

那之後,謙也曾經獨自一人站在四天寶寺的網球場,也像這樣,想要擺脫這種無力感。

那個時候,一罐冰涼的蔬菜汁貼在了他的右臉頰上。

“謙也桑,這副樣子真是遜斃了。”財前光將手裡的蔬菜汁扔給謙也。

“不過……我也和你一樣。”拿著另一罐年糕湯,財前光用空出的左手拉開拉環,仰頭灌下一大口。

隨即,他對著謙也說,“輸球,真讓人難過,對吧?”

……

必須要做什麼。

為了財前。

走向客廳,忍足謙也看著眼睛紅腫著的忍足萬里子,看著這位經受喪子之痛,一下子蒼老起來的,自己最親近的人,他跪在她面前,“對不起,媽媽。”

一直維持著跪下的動作,忍足謙也對著感知不到一切的萬里子說,“都是因為我,他才……

即使什麼都做不到,我也要努力去做。

不能陪伴在您身邊,對不起。”

說著他站起身來,望著前幾天還在告訴他午飯時他最喜歡的帶筋肉的母親。

深深鞠了一躬,他用自己虛無的手臂抱了抱她,“那麼,我走了,媽媽。”

接著忍足謙也堅決地扭過頭,打算就此離開。

彷彿感知到了什麼,忍足萬里子突然對著他離開的方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麼不存在的東西一樣,“謙也!”

忍足謙也咬咬牙,終究沒再回頭。

“打擾了。”即使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候,謙也依舊在門口鞠了一躬,對於無人回應這件事早已習以為常,在問候過後,謙也徑直走向了財前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