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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昕的春望

白玉船舫做工精緻,雕工繁雜,其上隱匿之處暗藏著不用心根本發現不到的細小紋絡。若許輕舟猜測的不錯,這玉舫應該是屬於四季門的祖師爺留下來的禦敵之器。 昕紫釵的房間很好找,因為僅憑那股熟悉的桃花香氣,許輕舟也能從這舫上諸多色香之中尋得這曾經使他迷醉過的沉淪之源,而船舫此層似乎也只有昕紫釵一位住戶,其餘幾位院主不知是否已經返回了自己所在的郡城,如今應該唯留下一個總愛痴纏桃花眼的夏碧荷。 門未上鎖,伸手輕輕一推就將那撲面花香聞得更仔細了些,且享之不僅心神俱悅,更令他想要步入其中一睹花仙芳澤。 昕紫釵的房間似乎與許輕舟每次見過的都幾乎相仿無差,除卻這媚孃兒嬌軀所自帶的桃花香氣,剩下的就是滿地習慣性雜亂的詩集字畫,頗有種風花雪月與詩情畫意相互結合的紛亂趣味。 巧是雪落之晨,清寒依舊在。 屋內暖爐初燃,會有香瀰漫。 捲簾難卻散幽夢,水墨罄竹畫鳳鸞。 榻前落下金蓮褶,佳人側臥學玉環。 床上美人桃花眼聞聲而漸漸微開一條縫隙,徒留三分情兩分欲,剩下全是情汲汲,便看著許輕舟淺笑吟道:“如此良晨尤勝雪,薄情奈何天?不如乘風春歸處,與君渡巫山……” 昕紫釵與陸鳶嵐不同,後者是因為中了情慾之藥後心念與許輕舟並在經歷許久後逐漸喜歡上他,而眼前這個桃花美人卻是在與他初次相見起,就一眼萬年而淪陷其中。痴迷間諸如偷窺、跟蹤、甚至綁架勒索這些蠢事也都做了個大概,算是二人歡喜冤家成了一對。 許輕舟卻也很感謝她曾經為自己做過的許多事,比方說學院中阻止那金奎程月下逞兇,比方說武魁比之後舍清白相救,又比方說如今每每有糟心事之時,她都會充當知心大姐姐的身份為許輕舟排憂解難。 如今這般,似乎又回到了二人相識之初,可感情卻是經歷了一路而來的種種蛻變。 許輕舟心裡感慨萬千,見之柔媚誘人卻也再走近了些吐槽笑道:“呵呵,若是姐姐放在以前這般看向我,怕是我又要想方設法的擇路逃竄了。” 昕紫釵則是輕起嬌軀,散落的青絲纏繞起無限風情,眼神中含笑含嗔道:“據姐姐所知,明明那些所謂君子之風的男人大多都是些食色急性也的偽君子,可你卻偏偏真當起了和尚,若不是因為姐姐試過輕舟風雨的厲害,還真以為你是中看不中用的錫槍頭呢。” 這般損言許輕舟哭笑不得,卻很認真的回她道:“曾經不想輕易與姐姐,是因為我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知道什麼是我的,什麼不是我的,所以能剋制的住自己心中的慾望。” 但任他再是真君子,二人如今也已經結締,春香在前不動情可就非常不尊重人了。昕紫釵咯咯一笑心裡歡喜更甚,又將鬢角散落的墨髮繞在指間,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調戲道:“那現在呢?輕舟莫非還是想要再當和尚?” 情到濃時無需思量。 “呵呵,現在自然是‘姐姐你真棒’…” 步至榻前,手挑雪頜,此番怎會再客氣? “輕舟可要輕著些…” 桃瓣尤落,瓊脂乍現,持槍上陣真豪傑。 巫雨一度壓冬雪,嬌兒蹙眉勝新潮。 幾番春浪拍暖岸,倚疊鴛鴦又良宵。 諒她桃花眼無限情愫,奈何許輕舟更勝一籌,幾番交戰下來就快不行。 終將歇,且告饒,不過昕紫釵卻是在其它地方為難起許輕舟來,便將螓首趴在胸口用牙一咬那食髓知味的鎖骨,又翹起脾氣嗔怪道:“哼!明明輕舟往日裡隨口就是一句傳世詩篇,卻怎麼不見給姐姐寫過半首?如今這地,風花雪月也是極好,許大文魁是不是也該給姐姐留下些文采?” 懷中軟玉溫香,許輕舟久嘗輒止,遂笑道:“好詩需要醞釀情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之際,如此隨口吟誦倒是顯得輕視了姐姐。” 聞言,昕紫釵心裡高興,神色卻變化惱火:“哼!幾月沒見,在韃靼學的這般的花言巧語,也不知那個女帝究竟灌了什麼迷魂湯於你。” 此番是不該提的,不然摟著懷中花香,想著天邊姑娘自是不妥,許輕舟也只好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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