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學院夫子帶著一群侍衛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這裡發生了何事?吵吵嚷嚷的圍了這麼多人?” 為首夫子放聲詢問。 “夫子,快來看看,我家少爺被這廝打成什麼樣子了!” 金家家丁看見救星,忙抬起金奎程跑到夫子面前欲要先下許輕舟一城。 “先生!先生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不過是路過此地,看這熱鬧便調侃一番,這廝居然便以此將學生打成這番模樣,傷的極重,請夫子主持公道。” 那金奎程見有人能治住許輕舟,都不管嘴裡疼腫,說話漏風。連忙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夫子聽後神情一僵,轉頭看向許輕舟。 “人是你打的?” “對。” 許輕舟淡淡回答。 “你這般,可是將學院學規放在了眼裡?不重罰爾等,不足以警醒眾人!” 那老夫子未聽原委曲直,只憑著傷者為大的想法,就要治許輕舟的罪。 “呵,若是先生至親被人那般肆意辱罵還能忍住,那學生肯定甘願受罰。” 許輕舟冷哼了一聲。 那夫子聽許輕舟不知悔悟,還當眾挑釁,由此氣急,抬手就要動戒尺。汝舞水趕忙伸手阻攔:“夫子消氣,許兄,你也少說兩句吧!夫子,這件事確實是這金奎程辱罵在先,許兄不過是受其挑釁忍無可忍才動的手,過錯應該在這金奎程之身!” 汝舞水的話多少起了些作用,夫子不是明理之人,可這事自己便不太好定奪,於是道: “可打成這樣,諒他再多無辜也是有罪,此事是非,老夫不再過問,便交由院長定奪吧。” 夫子招手,就有人上來要帶走許輕舟。 “哥!你們放開我哥!” 董兒急哭,再一次攔在眾人面前。 “沒事董兒,等我回來便好,哥不會有事的。” 許輕舟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推到了剛擠進來的董慧君懷裡。 “公子,你…” “你帶著董兒先回去吧,別告訴小月,等我回來。” 許輕舟打斷了董慧君的話,沒有給她說出的機會,但她並沒有如往常般順受停下,反而伸手抓住了許輕舟衣袖。 “公子!你怎能這般魯莽,你是我們的恩人,為了你,我們吃點苦,受點委屈也無妨,可絕不能連累了公子,公子你可明白?” 董慧君淚如雨下的埋怨,語氣像孩子又像家長。 “我不明白…” 許輕舟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你!你!” 董慧君緊咬貝齒,竟真被他激起氣起來。 “公子!你是何苦呢?” “不苦,董兒是我妹妹。” 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董慧君。 “若是這般,那還不如讓我們母女二人離了公子好,省的這般禍害公子。” 董慧君氣急,紅著眼就要帶董兒往家中回去。 “我發過誓,要對董兒一輩子好的…” 許輕舟聲音很輕,如同風般飄落進董慧君耳中,此話又讓董慧君多了二兩眼淚,心裡又止不住的輕嘆一句: “何苦呢?” “不苦…” 他還是這一句。 董慧君突然覺得,這些天做出的所有雞蛋糕加起來可能也沒這一句話甜,沒這一句話重,可依舊是狠下心來不去看許輕舟。 汝舞水放心不下,隨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向著文樓方向走去,他看著身旁那個筆直的身影,竟然有一瞬間傾佩之感。 不為他的才,而是為他的人。 “許兄,你若是因此…就一點也不後悔嗎?” “我說過,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把他的牙全打掉。” 許輕舟回了他一個微笑,淡淡回應道。 不多時,便至文樓之下。 “院長,許輕舟,金奎程被帶來了,此事還是得讓您定奪才是…” “你們幾人進來吧…” 文樓大門開了,進去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對他二人此番事情的了結審判。 “許輕舟,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白樂看著臺下站著的幾人,率先問了許輕舟。 “沒什麼要補充的。” “許兄!你…” 汝舞水不解的轉過頭盯著他,剛起的一絲慶幸喜悅就被他一言熄滅,明明只要能辯解兩句,即使受罰也會酌情從輕,可許輕舟為何偏偏要放棄這機會。 “汝兄不必多言,我就是單純看他不爽,至於其他的,我想都未想過。” “許兄,你以為我是那忘義之人嗎?” 汝舞水咬緊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