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淡定地撇開臉,心裡卻暗暗吐槽,姥姥地,早知道宗瀚他們這邊亂七八糟,男男女女在一起群交淫行,就不讓安子非跟著了,現在弄得兩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這事追根究底還是要歸咎到羽千夜身上,由於萌紫玥懷疑有人對他施秘術和下盅,便留了個心眼,將他的紫玉佩用自己的血起了“臨”,再給他佩帶。選擇這個玉佩也是有講究的,一來這是他的王佩,上面有四爪龍,二來皇家之物,沾著真龍天子的氣息,有鎮邪之意。
白日索要紫玉佩過來瞧了瞧,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真有人對他行術!
如此一來就好辦了,或解開秘術,或找出行術之人,羽千夜就可以恢復原狀了。她趁著羽千夜沒注意,又用自己的血在玉佩上行了個“兵”,藉著他的封號“睿”字,對施術之人進行強烈的反噬。
這個反噬也是個試探之意,倘若對手不強,十有**會丟命,羽千夜身上的秘術也可以解開;假使對手很強,性命無慮,但身體一定會遭受到極大的痛苦。
她原本就懷疑施術的人是薩覡師,這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因此,一到了夜晚,她穿上夜行衣,帶上阿呆,就打算去薩覡師那邊探個虛實。說難聽點,就是去看薩覡師掛了沒有。
不料,出門時碰到安子非,他知道羽千夜對他防範甚嚴,白日便老老實實的,晚上則趁著夜色來約萌紫玥去逛京城的夜市。
夜市沒逛成,萌紫玥帶他去逛了客棧的西邊。
好巧不巧,兩人不但發現薩覡師的異狀,還碰到芸娘和槿葉中了媚藥,正和宗瀚的隨從行魚水之歡……
而阿呆不甘寂寞,居然從屋頂的空隙中鑽進屋內,撒了一泡猴尿……
於是,事情就變成這種局面了。
萌紫玥對月長嘆,打算儘快和安子非分道揚鏢,最好老死不相往來。一男一女看av,饒是在現代都顯窘迫,何況在古代,以後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
安子非一身能融入夜色的玄色衣衫,黑髮用一根黑色的綢帶高高束起,手持摺扇攏在背後,月亮的清輝中,挺拔的身姿顯得格處的頎長,俊美至極。
他站在阿呆身邊,故作鎮定地眺望著遠方,黑密的睫毛不住地抖動著,連耳朵都是紅的,心裡卻暗自慶幸這是夜晚,萌紫玥看不到他臉上的暈紅。
說老實話,天水族人的那種場面,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甚至能坦然面對,再說了,天水族就是那種開放的習俗,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與萌紫玥一起瞧到,那感覺就大不相同。
他想到初次見到萌紫玥的情形,那時他躲在樹上,看到萌紫玥散著如雲的長髮,將一把缺了口的鋼刀扔在地上,後來還和阿呆躺在草垛上嬉戲。由此,他心底生出了一絲興趣,竟然身不由己的綴在她身後,跟到她家裡,最後還如一個登徒子般偷窺她沐浴……
一想到那個令他熱血沸騰的畫面,他立就想噴鼻血!也許是有經驗了,幾乎在同一時刻,他反應迅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才沒有當著萌紫玥的面出醜。
萌紫玥眼角的餘光瞥過他,立即發現了他的異狀,忍了忍,終於打破僵局道:“你怎麼了?幹嘛捂著鼻子。”
安子非佯裝無事,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沒事,鼻子突然發癢。”
萬事開頭難,既然有人開了頭,後面的就好辦了。安子非感覺鼻子無事了,立刻放下手,對萌紫玥道:“你懷疑羽千夜變得詭異,是薩覡師在作祟?”
萌紫玥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明眸冷芒微閃,淡淡地道:“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旁人了,他的祖先叫薩方,是一個非常有名的覡師,不但對奇門遁甲有所涉獵,在占卜和預測方面可以說是當時的南疆第一人,即便如今南詔國的首席大覡師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