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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

安子非土生土長,自然比萌紫玥這個穿來的要了解情況,他只是沒料到萌紫玥不但是天水族人,還是未來的族長夫人。

他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向萌紫玥複述了一遍,萌紫玥也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理了理——她所知道的情況都是來自於宗瀚和羽千夜。兩相一對,竟覺得差不離。

最後,連安子非這種懶散性子都喟然感慨:“不說這寶藏找不找得到,光聽這些尋寶條件,我就覺得危險重重,大有將命丟在南疆的感覺。”

“人為財死,鳥為死亡。就算丟了命也不奇怪。”萌紫玥坐在屋頂上,曲起一腿,托腮望著月亮,想像著在月宮裡砍柴的那個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得的重複著砍柴的動作,不知是自願,還是被懲罰,箇中滋味,恐怕只有那個人才明瞭。

安子非悄悄在她身邊坐下,偷偷望著她美好的側影,鼻間吸她身上隨風飄送的幽香,輕輕地道:“小月,你說人為什麼要執著?有時明知那件事很虛妄,卻如著了魔一般。”

萌紫玥以為他在說那些執著尋寶的人,頓時心有慼慼焉:“這就叫著魔著相了,事實上,許多事情都是鏡花水月,執著到頭卻是一場空。《楞嚴經》裡面,佛說得更清楚,只要一切不執著、不放在心上,都是好境界;如果執著、放在心上,就是魔境界了。”

安子非烏黑的雙眼頓時一黯,素來開朗的眉宇間竟籠罩了一層失意。

萌紫玥似意有所指地繼續道:“就好比天水族的寶藏,儘管都傳的煞有介事。但我很懷疑那些執意要尋寶的人,極有可能是空歡喜一場。”

安子非本就默然下來的眉眼更顯黯然了,還未等他開口,身旁的瓦片卻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齊望著那幾塊瓦片,就連在屋頂上玩耍的阿呆也匆匆過來,一臉好奇的望著聲音處。

只見那幾塊瓦片被一根竹篙一塊一塊的頂開,逐漸露出了屋內的光景。

萌紫玥臉一黑,垂頭望著屋內那個廣袖寬袍,人似謫仙的男子,咬牙切齒地從齒逢裡吐出幾個字:“羽千夜,請問你在我的房中幹嘛?”

屋內,羽千夜發如墨染,容顏如玉,一臉無辜地望著房頂上兩人一猴,微微勾唇,笑的雲淡風輕:“睡不著覺,找你秉燭夜談,可好?”

……

再說易流光回到自己落腳的別院,還未進屋,就看到蘭兒羞羞答答地迎了上來,蹲下身子向他行禮,嬌滴滴地道:“王爺,您回來了。”

她一身石榴紅的衣裙,鴉青色頭髮,低眉斂目,腮染輕份,五官與萌紫玥有幾分相似,也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不然當初思岑也不會尋她來替代萌紫玥,整日與她玩弄取樂。

也正是因為她像萌紫玥,易流光後來從思岑手中將她要過來了,至於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如此行事,他也說不清,許是見不得像萌紫玥的女子被思岑折磨的慘不忍睹;許是因為他另有計劃;許是一時衝動,反正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原因。

易流光淡淡地掃了蘭兒一眼,嗅到香風陣陣,便對她揮了揮手,提步進了屋子。

蘭兒匆忙起身跟著進去,很快就捧了茶給易流光。她自來到易流光的身邊,就一直盡心盡力地侍候著他。

在這之前,她被思岑玩弄調教過,自然懂得男女之事,再加上易流光高貴的身份,俊美的容貌,她在心裡早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或者說自己一生的依靠。

可她縱然有什麼心思,卻從未表露出來過,一直都是規規矩矩行事,只是平日裡,在舉手投足間卻都帶著股子勾人的風情,說話更是細聲軟語,聽著人骨頭縫裡都酥酥的。

易流光將茶盞擱在油亮可鑑的桌面上,微垂眼簾,輕轉著袖口的珍珠,神情無悲無喜,任誰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