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水?快拉我上來。”
萌紫玥左右張望,見此處偏僻,周圍白茫茫一片,連個下人也沒有,便起身,到窩竹裡撅斷一根竹子,往水中一伸:“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太好。”
“賤人……啊啊……咕嘟咕嘟……”鄭惜霜被竹杆按入水中。
見鄭惜霜喝了幾口水,萌紫玥便鬆開竹子。鄭惜霜拼命浮了上來,氣急敗壞的大罵:“你個賤……”
萌紫玥眸色一寒,手微一用力,鄭惜霜又咕嘟咕嘟的沉下去了,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反覆幾次,鄭惜霜被灌了滿肚子水,氣若游絲浮上來:“別再來了,是我……自己掉下來……你快快拉我上去……”
萌紫玥微微一笑,氣定神閒:“這年頭好人難做,你要上來,可以,先寫血書,無憑無據的,我怕人冤枉我。”
鄭惜霜心裡恨不得殺了她,眼神惡狠狠的,張嘴便想喊救命。萌紫玥眼神倏地一利,手中竹杆一動,便想將她再次按下水。
鄭惜霜慌了,忙道:“你怎麼說都行……我都照辦。”水裡實在太冷了,她全身猶如被針刺一樣痛,馬上就要凍僵了。
萌紫玥一本正經地撕了一塊衣服下襬,拉過鄭惜霜的手指,狠狠一咬,鄭惜霜疼的眼淚狂飈,尖叫聲還未出口,萌紫玥毫不客氣的將她的頭按入水中,那尖叫聲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咕聲。等萌紫玥放開她,她已經沒的脾氣了,奄奄一息地道:“我寫……”
等鄭惜霜寫好血書,按好手印,萌紫玥將她拉上岸。
睨著一身狼狽的鄭惜霜,她纖指輕彈血書,滿臉嚴肅地道:“鄭惜霜,想殺我,這點小伎倆是遠遠不夠地。”說罷,她懶洋洋地揚長而去。
“啊啊啊!……”鄭惜霜偷雞不成蝕了把米,身上**的,猶如落湯雞一般,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荷塘裡的水又冷又臭,還帶著未化的薄冰,此時被冷風一吹,她又接連打幾個噴嚏:“阿啾,阿啾!……”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下來,模樣令人慘不忍睹。
突然,她身後響起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陰惻惻地,森冷無比:“鄭小姐,水裡的滋味好受嗎?不如再下去享受享受吧!”
……
萌紫玥緩緩踏上臺階,正要回屋補個回籠覺,冷不丁栗子匆匆跑過來,急慌慌地道:“姑娘,福昌公主來了,正命人四處找你呢!”
萌紫玥心想,不會是她發覺自己騙了她,來找自己算帳的吧?正琢磨著呢,羽浣霞已由一群宮女和嬤嬤簇擁著,氣勢洶洶地向她走來了。
羽浣霞今日不同往日,沒有蒙面紗,而是在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妝容很濃,胭脂也點的鮮亮。她從頭髮到腳跟,俱都精心打扮過,身著繡樣精美的華麗錦袍,外披著火狐皮斗篷,身姿高挑,神態倨傲。
這樣色彩濃重的妝扮,她臉上那些小紅點和疙瘩,倒也看不大出來了。
她在萌紫玥十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下巴抬的高高的,臉上的表情,幾乎算得上是猙獰可怕。她眼中恨意深重,陰狠無比,儼然一副恨不得吃了萌紫玥的模樣,咬牙切齒地道:“萌紫玥,你可真是有本事啊?來人……”
聞迅而來的元朝暮見公主這麼憤怒,甚是訝異地道:“公主,發生何事了?紫玥她……”
萌紫玥以為東窗事發了,臉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提高了警惕。
羽浣霞臉色陰沉沉地,恨得不行,她何嘗不知道元朝暮的心思,但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怒火猶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息,根本無暇顧及到旁人,就連計劃好的事情,她都想放棄了算了。
原本,她將萌紫玥弄來和鄭惜霜作伴,便是打定主意,只等解藥一到手,就讓人偷偷殺死鄭惜霜,然後栽贓嫁禍到萌紫玥身上。此為一石二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