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決,還未拿定兩全其美的主意。但有一件事卻讓他猶為惱火,連帝王的威儀和風度都顧不得了,時不時雷霆大怒。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作主啊!”
“皇上,嗚嗚……這可讓臣妾怎麼活啊?”
皇后和四位貴妃柔荑交疊,正禮而跪,光潔前額輕叩地瓷,不停地向皇上哭訴:“皇上,這可惡的皇宮竊賊頻頻出現,一會兒竊走皇后的珍貴首飾,一會兒竊走臣妾稀有的頭面……時而在嬪妃的屋子中放火……時而在美人們的床上放滿老鼠……”
“那竊賊忒可惡了,他在皇宮內來去自如,視御林軍如無物,猶似逛大街一般,根本不將皇上你看在眼裡,氣焰太囂張了……”
“刑部尚書在哪?”羽寰龍顏大怒,急喚刑部尚書來問罪:“那個老匹夫,上次他不是吹噓抓到皇宮竊賊了嗎?還說賊子已畏罪自殺,為何這竊賊又重返皇宮恣意行竊?”
刑部尚書還未來面聖,皇后寧紫彤已心虛的垂下頭——上次那個竊賊是他爹的手下,她以皇后之權與竊賊理應外合,才鬧出一個“皇宮竊賊”來。但那人早已被爹滅口,如何還能再犯案?
而且,此次的這個竊賊膽子大多了,每次偷盜皆是大包大攬,恨不得將整個皇宮偷光才好!
她居住的長秋宮已不敢再放什麼值錢的物件了——再被偷下去,她就會變成史上最究的皇后了。宮裡的侍衛和御林軍圍困盜賊多次,奈何他每次都能順利的帶著贓物逃之夭夭,讓人恨得咬牙。
刑部尚書氣喘吁吁,頭冒熱氣的趕來皇宮,一面向皇上請罪,一面領下儘快抓捕盜賊旨意。他心裡鬱悶不已——上次的皇宮失竊案雖然是刑部破的案,可由始至終刑部並未插什麼手,俱是寧太師的功勞。只不過寧太師不願居功,將功勞讓給刑部了。
這會兒又出來性質相同的案子,刑部尚書難免懷疑寧太師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然此時並非追根究底的時候,還是先去抓賊吧!
……
與此同時,寶睿王府的碧波閣裡。
傅逸雲以手扶著快掉的下巴,睜大眼睛望著鋪了滿地的金銀財寶、珍奇首飾,翡翠瑪瑙,古玩古畫……地上太過於金光閃閃,他覺得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以為出現了幻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揉完眼睛那些東西還在,他語無倫次地問趴在地上的風胤顥:“小風,這……這些東西是哪來的?你莫告訴我是府中寶庫的哦!”
風胤影正忙著清理地上的財寶,進行分門別類的工作,不然閣內沒有落腳的地方了。聞言,抽空答了一句:“當然不是,這是皇宮裡的。”
“嘶——”傅逸雲彷彿牙疼,倒吸了一口涼氣。斷而蹲下身子,不太確定地道:“因為王爺病勢沉重,皇上賞的?”
“去去去!傅大人,你靠邊一點。”陌縹郜和杜武抬著一個黑色的百寶箱進來,嫌他礙著路了,驅他到一邊去。
傅逸雲左看看,右看看,四處都堆著比他值錢的財寶,一件件令人垂誕三尺,咋舌不已,其中有幾幅古畫還是他夢寐以求的,屬有價無市的絕世珍品。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地落腳,轉眼卻看到杜武和陌縹郜正將百寶箱裡面的東西往外清,不用說,又是價值不菲的珍寶一類。他猶不死心,繼續不恥下問:“小陌,這也是皇上賞的?”
小陌為人比小風靠譜,穩重沉著,寵辱不驚,不像小風老愛拿話誑人,十句裡面有九句是信不得的。他如是說:“皇上賞罰分明,王爺只是病了,哪裡會賞下這麼多?這些都是在皇宮裡偷的。”
噗嗵一聲,傅逸雲坐地上了。地上發出一片清脆的響聲。他一介文官,膽子本來就比較小,冷不丁聽到這種殺頭的話,頗有些接受無能。
風胤顥小心翼翼地越過財寶,跨了過來,非常好心的扶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