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當家繼續這麼囂張下去。
瞅她昨天的樣子,她該不會趁著雨夜去刺殺三當家吧?
一有這個念頭,羅祺便坐不住了,心裡不免恨恨——小爺哪裡是豬一樣的隊友?搞刺殺,你叫上我唄!小爺的功夫縱然比那個阿九差一點,但好歹比你強上幾倍啊!
他早飯顧不上吃,一穿戴好,便搖著他那把萬年不離身的灑金大黑扇,打算去萌紫玥那裡瞧瞧,若是她家裡沒人,那她穩定是去搞刺殺了。
他甫踏出房門,抬眼便看到範晴在院子裡晾衣服,“師妹,怎麼起這麼早?莫非是換了地方,不習慣?”
範晴將木盆裡的最後一件衣服擰乾,惦起腳尖晾在竹杆上,然後轉過身,秀麗的臉龐含著笑意道:“師兄早,是有一點,這村子裡的人都起的好早,不比我們在山上,除了鳥鳴,一大早靜悄悄的,甚是安諡。”
羅祺邊往外走,邊解釋道:“昨晚上下雨,村民們肯定急壞了,地裡的莊稼馬上就要豐收了,一下雨便會影響收成,都靠這個吃飯過日子,也能理解。”
範晴見他一大早就要出去,不解地道:“師兄,大清早,你早飯還沒吃,功也沒練,去哪裡啊?”
“去找小月。”羅祺不以為意,繼續道:“功夫先不練,早飯等會就在小月家吃好了,她只要用心做飯,那味道……”
範晴怔了怔,認識師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挺傲氣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看人都恨不得斜眼看人家,偶爾還白眼看人家,鮮少有像和那個小月相處的情形。看這架式,小月對他來說比自己這個師妹還親似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她怔忡間,羅祺已出門了。她連忙小碎步的追了上去,喚道:“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挺喜歡小月的,說不定真的能和她做個好友呢。”
羅祺一聽就笑了,正要說話,迎面碰到腳步匆匆的村長。見村長對他視若無睹,徑直從他身邊風一樣的穿過,去敲他隔壁村民的家。他奇怪地上前,用扇子敲敲村長的肩頭:“村長,本公子不是侏儒吧?”
宇村長還不到五十歲,人生的黑,莊稼人顯老,再加上他為人老實,看起來快六十了。當下就一愣,急忙道:“羅公了,侏儒……”
羅祺一臉黑線,也不在追究這個問題了,反而問村長:“您老跑的這麼急,莫非是那個三當家要殺過來了嗎?”
“非也……”宇村長將頭擺的像撥浪鼓,語氣異常堅定:“三當家此生再也來不了了。”
羅祺一愣之後馬上大驚失色,“村長,這麼說來,那三當家真的被人殺啦?”
宇村長一臉淡定:“羅公子,莫要這麼大驚小怪,三當家的人頭早就掛在棲鳳鎮的衛戌所門口,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羅祺頓時呆若木雞,直覺反應就是小月乾的。一旁的範晴問出了他的心聲:“村長,那您知道是誰殺了那個三當家嗎?”
宇村長立即化身為萬事通,老神在在:“知道。”
“誰?”師兄妹異口同聲。
宇村長用一臉你們真笨的表情,看了他們一眼,“拈花一笑啊!”
“拈花一笑?”師兄妹不約而同的再次問道:“誰是拈花一笑。”
萬能的宇村長終於被問倒了,他撓著腦袋想了想,臉皺的像朵黑菊花。隔了地會兒,他突然一拍大腿:“佛祖唄!”
“對,就是佛祖。”村長非常肯定地道:“據親眼所見的人稱,三當家人頭被剃了光頭,光頭上用香灰燙了幾個戒疤,讓他皈依了佛祖。還有,三當家的臉上被人刻了一幅畫,畫上有個人,他拈著一朵非常漂亮的花兒在微笑。”
“什麼花?”
村長搖了搖頭,“不知道,見過三當家人頭的人,都說沒見過那花兒,說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