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散開,他不禁微微驚訝,“沈大夫新制的?”
奚玉棠板著臉不說話。
……有個神醫在身邊真幸福。
感受到藥力發散,整個人精神好了不少,越少主難得羨慕了一把眼前人。頓了頓,他從馬車側壁暗格裡抽出一個木匣,開啟,裡面靜靜躺著兩樣一看便知價值連城的首飾。
他淡淡道,“禮尚往來,我收了你兩瓶千金難求的藥,自然也要還禮……別動。”
說著,飛快抬手抽掉了奚玉棠固定髮髻的銀釵。
滿頭墨髮落下,奚玉棠驚訝地抬眼,卻見眼前人一臉淡定自若,“轉過去。”
“你搞什麼!”她狂抽嘴角,韶光不在,她好不容易梳好的頭髮!
越清風沒有多說,見她不動,只好推著她把她轉過去,抬手幫她梳起了頭。
“越清風,你有病啊!”
“別吵,梳壞了怎麼辦?”
“本來好好的!”
“醜。”
“……”
險些一腳踹過去,奚玉棠滿頭黑線地任由他冰涼的手指撩起腦後的長髮,渾身上下都有些僵硬,“你會梳頭嗎?”
“不會。”越少主誠實道,“但我見過。”
“……”
梳不好你就死定了!
許久,越清風為眼前人綰好了發,把人轉過來面對自己,修長的手指輕飄飄拿起木匣中一支白玉海棠花鈿,為她戴好,打量了兩遍,滿意地點點頭,“果然好看。”
奚玉棠耳尖發紅,不自然地別過臉,“神經病……”
見他還要拿起木匣內的另一副鐲子,她慌忙拒絕,“不用了。”
越清風笑,“用的。這鐲子中間鏤空,裡面是暗器,師兄早就備好的,你伸手過來,我教你。”
一聽是兄長準備的,奚玉棠再多的拒絕也說不出來,只好伸出手,越清風順勢將鐲子套在她手腕上,在她反應過來前,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述暗器的用法。
奚玉棠只好默任他扣著手腕,仔細聽他講解。等講明白,立刻二話不說開啟暗釦對準他連發三記。
只聽篤篤篤三聲,暗器嵌入馬車內壁。
躲過一劫的越少主一臉生無可戀,“你不怕我一分神死在這裡麼……”
奚玉棠白他一眼,手腕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在指尖,“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佔我便宜試試?”
……我以前佔的便宜多了,也不見你動手……
越少主默默腹誹,卻也知道見好就收,乖乖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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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大辦壽宴,宋府早在半個月前便開始準備,如今終於到了壽宴當日,一大早,宋府便闔府忙碌起來。
宋季同身份特殊,前來祝壽之人奇多,宋府門前車水馬龍,來往不停,熱鬧非凡。賓客大多是京城權貴和同僚,也有不少江湖人士。
不少江湖中人都打算藉此機會和朝堂扯上點關係,反之,也有權貴想結交一些武林高手和門派勢力,誰都不想在此生事,畢竟互相惹不起,倒也平衡,氣氛和樂融融。
作為壽星,宋季同今日可謂高興至極。朝堂這邊,他作為皇上手下直屬錦衣司一把手,向來是人們拉攏巴結的物件,江湖上他有頭有臉有名望,不過是做壽,便有大小許多門派世家前來祝賀,如此榮光,不正是他實力的體現麼?
不過雖然宋府今日幾乎被來客踏破門檻,宋季同心裡也不住緊張。若是兩方起了衝突怎麼辦?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殺,權貴這邊也得罪不起,壽宴成功舉行倒也罷了,若中途生出事端來,才是真真丟臉。
冰火兩重天,不外如是。
好在來客的身份先前都已確認過,在得知奚玉棠有事無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