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懲罰。”看者眾人歡宴的樣子,桑若悲恨地說。
“被閣下猜中了。”光若依舊微笑,“好好反省自己是怎麼被亂菊她們抓到把柄的吧。”
“噯?”
“好好玩。”說著,淺黑髮色的男子擺擺手離開。
然後,便只餘歡騰的一行人。
但桑若就是想不通。
自己好歹也算是受害者,怎麼能說懲罰就懲罰呢?追根究底是亂菊的錯。她憤憤地想著,沒有注意到修兵的走近。
“喂,你就真的這麼被亞丘卡斯給秒掉了?”竹製的簾幕下,臉上有虛傷的男子問。
“秒掉也太難聽了吧。”黑髮女孩斜斜眼,一臉不滿。“怎麼說也是青井林副隊長捨生取義,與大虛搏鬥,其精神可嘉,雖敗猶榮。”
“……”
修兵徹底無語。他微微晃動杯中的清酒,表情突然有些凝重。
“是在和我道別後不久吧。”沉默了一會兒,他說。
“啊?”桑若不明其意。
“我是說,那天你遇到亞丘卡斯……是在和我道別後不久吧。”修兵重複。然後看到黑髮女孩的眉輕輕挑了一下。
“是啊,之前,我跟你去看齡木老師了,不是?”她輕描淡寫地說著,一臉無所謂。但修兵明顯不滿意桑若的反應。
“你不是很強嗎?”臉上有虛傷的男子突然問。
“啊?”
“你不是很強嗎?”
“你指什麼?”
“既然很強,為什麼差點死了?”
“那是因為他更強嘛。”
“既然差點死了,為什麼還是和我道別後不久?”
“噯?”
“不要露出無辜的表情。”修兵驀然洩氣。“——讓人覺得,只要不跟你道別就好了。只要跟你一起走,也不至於傷成這樣……你很苯啊!”
“你……”聽言,黑髮女孩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我沒死,沒死就好。”良久,她說出此句,狠狠拍了拍修兵的肩。“好了,笑一個。你現在的表情難看死了。哎,雖然我看著不覺咋地,但這張臉也算是騙了相當一部分純潔少女啊。”
修兵不語。
“喂,放心了,我不是很強嗎?怎麼會死?”
“……”
“喂……”
屋簷下,檜佐木修兵別過臉去。清俊的側面在光線的作用下,打出些許陰影,讓桑若略微感慨。
“有這句就夠了。”黑髮女孩突然微笑。“有你這句就夠了。”她拂拂手,眼睛在暗處有不同與往常的光芒。“放心,我怎麼會死?死了又怎麼跟你做朋友?”
話出,一片寂靜。許久,才看到修兵臉上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
“真是服了你。”他低聲絮叨,終於露出一點笑意。
竹製的簾幕在風中搖曳,微微發出聲音。
“不過……既然是朋友,忙總要多幫點。”
“你……”
而後,生活就有點像擺渡的船,東遊西蕩,閒適地讓人無所適從。
“攜二三知己,一畝田,一壺茶,幾卷書,雲遊海外。”
喏,書上確是那麼說的。但同樣的事發生在桑若身上,就有點像臭味相投的群聚。尋修兵調侃,覓日番谷揶揄,還請來八千留、戀次、壺府琳三位甜食黨敘舊。
“青井林家大小姐還真會折騰。”
外人的評價大抵如此。但桑若狡黠的目光卻一刻不停。
“喏,也就是說,如果是十二番隊造的變種虛,一般在發虛閃時,都會放出稍稍深藍的光嘍。”邊吃甜點邊問,黑髮女孩表情隨意。
“恩,所以涅蘭利隊長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