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一大老爺們被他們揍成這樣,我還有臉混嗎?”吳大富說完,眼淚又淌了下來。
“你這樣的慫人還好意思把自己當爺們?不是嘴裡講點粗口噴點大糞叨根小煙就叫爺們,爺們是一種激情,一種霸氣,一種豪邁,一種叫雄性荷爾蒙武裝起來的勇往和擔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看你有那種分泌物嗎?”
小黑不但沒安慰吳大富那顆受傷的心,接著惡狠狠地罵道,“你說你當兵換了多少個單位,哪個單位你呆住了,不是吃不了苦,就是被人打跑,做人做到你這個境界,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你早就該滾蛋了,野狼大隊沒有慫人,二連更不應該有你這樣的窩囊廢。”
吳大富從床上坐了起來,對小黑說:“連長,好歹我也是未來的億萬富翁,你多少應該給我點面子,你這樣說,太傷我尊嚴了。”
“我呸。”小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你這樣的人也配說尊嚴,尊嚴不是靠別人施捨的,也不是用錢買來的,是靠你的拳頭打出來的,不過,這種話你這一輩子也聽不懂,還好你馬上就要滾蛋了,你自己不滾,我也會讓你滾,你這樣的人不配做二連人。
小黑說完鄙視地瞪了吳大富一眼,轉身離去。剛出衛生隊不遠,就見吳大富抱著自己的被子跟了上來。
“你跟上來幹嗎?你不是準備滾蛋嗎?滾蛋的時候別通知連隊,二連不會有人來送你。”
吳大富說:“我還沒學你的腿法呢,要滾蛋我也要讓別人嚐嚐捱揍的滋味,好歹我也是未來的億萬富翁,這樣滾蛋我不服。”
一連兩天,全連人苦練著剛學到的腿功。尤其是吳大富,像打了強心針一樣,練得廢寢忘食。
王有才看到戰士們的變化很驚奇,對小黑說:“我最佩服的不是你的腿上功夫,而是你的嘴皮子,幾句話,就讓戰士們從瘟雞變成了嗷嗷叫的小老虎,你狗日的不當指導員真是白瞎了那張嘴。”
小黑說:“你少悠忽我,對抗訓練一結束,你麻溜地給我讓位子,不然老子也攥著你耳朵找大隊長去。”
王有才的臉一紅,“你小子不講究,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黑說:“對了,嫂夫人回去前,你有沒有滋潤滋潤她那塊荒地?”
王有才說:“滋潤個屁,像她這種覺悟不高的農村娘們,就該讓她乾旱著。”
小黑笑了笑,“她沒求你,向你認個錯什麼的?”
王有才說:“求了,跪在地上認的錯,不過老子沒搭理她,不然這小娘們以後還不得騎到咱脖子上來拉屎。”
小黑說:“你真夠爺們的,能讓她跪著給你認錯,我對你真是心服口服。”
王有才言語中有了幾分得意,“男人嘛,必須夠爺們,你也得注意,你那媳婦長得像仙女,可不要把她捧上了天,不然你以後日子不好過。”
“我跟你沒法比呀,現在我都得跪她面前說,媳婦,我錯了,我都一年沒見女人,我想死你了,你就讓我上床吧……”
小黑說完一陣暴笑,王有才的臉瞬間變成五花肉。小黑接著問:“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搞明白,你不是有潔癖嗎,你跟你媳婦親嘴時,舌頭上是不是也戴著安全套啊?”
王有才惱怒成羞地拍了拍桌子,扯著嗓門吼道:“甄美南——你他媽給我滾進來!”
原來小黑一回來就聽說了王有才的風流軼事。
小黑休假走後,連隊必須有主官二十四小時在位,王有才把媳婦扔招待所,讓她好好反省,寫出深刻檢查,一連幾天也沒理會。收假前一天,甄美南對他說:“嫂子說她明天要回家。”
王有才說:“回就回唄,她檢查寫了沒有。”
甄美南說:“她說最應該寫檢查的是你,讓她給你寫檢查,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