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很少來這裡的:“王爺吉祥,您…怎麼來了?”
“樓主來過嗎?”夏侯戟目光四下打量去。
煙雨點頭:“是,樓主來過。”
“她人呢?”夏侯戟心中鬆了一口氣。
“樓主是下午來的,在這裡坐到天剛擦黑的時候樓主就已經走了,怎麼,難道她沒有回王府嗎?”煙雨納悶了一下。
“她走了?”夏侯戟心中再起一陣焦躁。“怎麼會呢,天擦黑走的話,現在早就應該已經回王府了。”
煙雨點頭:“是啊,就算是步行也早該回去了。”煙雨擰眉想了想:“今天樓主來好像是找人的。”
“找人?對,好像是有人給她寫了紙條她才離開的王府的,她找到了嗎,是誰找她的?”夏侯戟急道。
“沒有,”煙雨搖頭:“樓主在樓上坐了一下午,我讓人上去問樓主吃什麼,可樓主說不吃,她要回家去吃,而且她好像也問下人有沒有人找她了。”
夏侯戟抱懷,眼神微眯,腦子裡盤算了一下,隨即轉身:“如果珠兒有任何的訊息,聯絡我。”
“是。”煙雨也是急躁的福了福身,看著夏侯戟跑遠。
上次樓主失蹤了一次,一離開就是一年,這次會是多久呢?
樓主,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兒啊,不是說好了嗎,你要罩著我們的。
夏侯戟圍著挽心樓前後兩條街找了一圈兒,卻在挽心樓的後門發現了王府的馬車。
他上前見馬車中的車伕還靠在一邊打盹,厲聲喝道:“起來。”
那車伕一聽聲音嚇了一跳,忙睜眼從馬車上跳下來:“王爺吉祥。”
“王妃呢?”
“王妃進挽心樓了,讓小的等著她,可都已經一下午了還沒有出來呢。”車伕也有些疑惑。
夏侯戟低頭,不對呀,剛才前門裡守門的丫頭看到他說王爺也來了,按理說,如果她們看到珠兒的話,是不會說‘也’字的,珠兒應該是從前門進去的。
“王妃是從後門進的挽心樓?”
車伕搖頭:“不是,王妃是從前門進的,小的一直守在那裡,過了大概有兩個多時辰,有人來跟小的說,王妃會從後門離開,讓小的將馬車趕到後門來等,小的這才移到後門來的。”
“讓你來後門的那人長什麼樣,你見過嗎?”夏侯戟急道。
車伕一陣慌張:“小的不認識,以前沒見過,那人…個子高高瘦瘦的,眼有些大,其餘也沒有什麼特徵。”
聽著夏侯戟的口氣,車伕滿頭汗都急下來了。
夏侯戟嘆口氣,焦躁的摸了摸頭,被人算計了,是誰,到底會是誰呢。
簡樸而又昏暗的房間中,一股淡淡的書本的黴味散發出來。
房間的四壁全都堆置著高高的書架,正對門的位置有一張不算寬大的軟榻,軟榻上橫躺著被人五花大綁的歐陽珠兒。
而她身前立著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蹲在她身側,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神陰冷而又多情。
感覺到自己臉頰上一陣酥麻,已經昏迷已久的歐陽珠兒緩緩睜開了雙眼。
可惡,眼上竟被什麼東西給遮擋住了。
“醒了?”男人的聲音不算大,可卻清晰,似乎聲音的來源就在自己的唇邊。
“誰,誰在那裡。”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嗎?”男人揚唇微笑。
歐陽珠兒仔細辨認了一下,隨即冷笑:“夏侯覃?”
“還好,還好,你沒有忘記我的聲音。”
夏侯覃伸手摘掉遮擋住歐陽珠兒的眼罩,沒有刺眼的光芒,只有昏暗的燭光。
歐陽珠兒冷冷的看著夏侯覃,餘光卻在打量這個房間,看來,這是一個已經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