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將夏侯珍玉領進屋裡給她倒了杯茶:“你說流蘇啊,我派她幫我去挽心樓送點東西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裡現在沒有別人,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說話。”
夏侯珍玉點頭,將自己收集到的圖全都拿出來交給歐陽珠兒:“這就是母后手中的四幅圖,全都在這裡了,你要趕緊的臨摹,我怕會出事兒。”
歐陽珠兒二話不說人也已經走到了書桌旁,開啟畫紙開始一幅幅的畫。
她畫畫的速度不快,但卻極其認真,她也害怕會被皇后看出破綻,所以自然也畫的極其仔細。
夏侯珍玉看著歐陽珠兒的動作,自己卻從懷中掏出藍寶石戒指仔細的看著,滿目神傷。
起初還在不停說話的夏侯珍玉忽然住了聲,這倒是讓歐陽珠兒覺得有些奇怪了,她畫筆正移動間抬頭看向夏侯珍玉:“幹嘛忽然裝起了深沉,你不是應該很多廢話才對嗎?”
夏侯珍玉將戒指握了握白了她一眼:“倒是你廢話真是不少,閉嘴畫你的吧。”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這樣唧唧歪歪的你還差不多。”她在意的看了她的手心一眼,抿唇笑了笑:“怎麼,有心事?”
“沒有,不要你管。”夏侯珍玉嘆口氣。
歐陽珠兒見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便低頭繼續作畫:“我不勉強你,想對我說的時候你便說,不想說的時候,我便不勉強你。”
夏侯珍玉沒有做聲,只是低頭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良久之後,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珠兒。”
“恩?”歐陽珠兒再次停筆抬頭看她:“怎麼了?”
夏侯珍玉眼中有些溼溼的:“我母妃的死…有冤情。”
“什麼意思?”歐陽珠兒疑惑了一下,但很快便想起她的母親實際上是林妃。
夏侯珍玉將戒指放到她身旁的茶几上:“這個戒指是林妃娘娘生前一直帶在手上的藍寶石,卻在母后的寶物密室中找到了。”
“你…先別太傷心,有可能這不是你母后的呢。”
“不可能,這戒指上雕刻了一個林字,這字是我母親的名諱,而且這寶石在這世上比較稀有,擁有這寶石的人全世界不過三顆,所以我很篤定,這絕對是我孃的,不會錯的。”
歐陽珠兒咬唇:“說一下你的心事,我會認真傾聽的。”
“珠兒你知道嗎,史冊上記錄,林妃娘娘是病死的,可是病死之人身上的遺物是不可能落在別人身上的,尤其是皇后娘娘那裡。”
“說不定只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娘將那寶石戒指贈予了皇后也不一定呢。”
夏侯珍玉搖頭,眼中滿是傷感:“你不瞭解母后,母后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她做事極其的謹小慎微,每次她派人去執行任務後,執行任務的人都會取回一件信物交給母后好讓母后放心。
林妃娘娘不可能會將這戒指交給皇后,因為這是林妃娘娘的寶物,雖然生不帶來,但死卻一定要帶走的東西。
她不會給我,也不可能給皇后。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是母后找人去暗殺林妃娘娘,事後那殺人的人不知這戒指對於林妃娘娘的意義,所以才將戒指當成信物帶回來交給了母后,而母后看到戒指後明白這戒指不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這才會戒指鎖進了她的寶物密室,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丟在了那裡。”
歐陽珠兒擰眉嫌惡:“皇后竟還有這樣的習慣?開什麼玩笑?她是變態吧。”
“我母親一定是被暗殺的,她是冤死的,珠兒,她一定是冤死的,我敢確定。”夏侯珍玉說著緊緊的咬起了唇角:“我當初不肯認她,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忽然間就那樣病死,我怕我認了她,母后一定會怪罪於她不放過她,可是我沒有想過,我不認她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