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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有人過來捏捏黃老的肩頭,托起他的身子拍拍脊背,順便低聲規勸,“首長,您今天笑得太多了,不能再笑了。”

“笑一笑,十年少嘛,”黃老很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平時我也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候啊……”

出言規勸的那位卻是直直地看著他。也沒將目光迴避的意思。

“嘖。”黃老咂咂嘴,遺憾地搖搖頭。輕聲嘀咕一句,“都是什麼事兒嘛……幹了一輩子革命,到老了,連笑都不能笑了。”

黃漢祥見狀,連忙引開話題,“小陳,你剛才笑什麼啊?”

葡萄架下,除了一個木桌,只有兩把躺椅,舊地那把是黃老用慣的,黃漢祥坐在新的躺椅上,其他幾個年輕人都是坐了小圓椅子,他居高臨下,看得自是分明。

“沒啥,想起大洋馬,中午範董還那麼形容紫菱呢,”陳太忠笑著回答,“現在倒是少聽人這麼說了。”

他這話是無心的,不過終是將話題引到了電解鋁的立項上,荊紫菱見狀,也出言關說,想要“黃爺爺”照顧老家天南省。

黃漢祥連忙插嘴,“好了好了,這事兒交給我了,難得今天我爸這麼開心,咱們不聊公事兒,好吧?”

接下來那也就不用贅述了,總之就是黃老很高興,荊紫菱很得寵,很快就一個小時過去了,黃老要接受身體護理了,幾個人相偕著離開。

對陳太忠,黃老基本是無視的,不過就是在離開之時,他才說了一句,“小夥子不錯,好好幹,我好像聽誰說過你。”

十有**是吳敬華或者範曉軍吧?陳太忠琢磨一下,那二位會說我好話嗎?不過,走出門口的時候,他就將這些事拋到了一邊,而是拽住黃漢祥問了起來,“怎麼我看黃老,不想提天南的事兒?”

“不是不想提,是要避諱,”黃漢祥苦笑一聲,很隨意地解釋了兩句,雖然語焉不詳,倒也說出個大概來。

山頭主義這種東西,從來就是不可避免的,鄉土情結也是如此,只要是受中國文化薰陶長大地,心裡多多少少總是要有點這樣的念頭,老話說死了的,“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但是這種思路從建國時就不被鼓勵,甚至還經常被拿出來批評一下,眼下有資格批評黃老地人倒是沒有了,可是已經形成預設的規矩了,他自是不好去打破。否則的話,會引起麻煩……是的,很多很大的麻煩,只要是箇中國人,就不會希望看到什麼“獨立王國”之類的形容,“藩鎮割據”這詞兒也不好聽。

所以,他自然不能對鳳凰甚至天南刻意照顧,至於傾斜性的政策那更是不用想了,當然,在某些時候做某些事情,也是允許變通的,關鍵還是在一個度上。

像他力挺甯家,就可以打“天南老鄉”的親情牌,這是吸引外資呢,天南這麼做,最可能讓投資落在大陸,誰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可是像電解鋁這專案就不好說了,尤其這裡還涉及到了跟其他省爭這個專案地事實,黃老原則上不會對這種事情指手畫腳的事實上,看慣了全域性,又許久不迴天南,鄉情自然也會淡不少。

倒是黃漢祥可以用自己的名義,相幫一二,但也是有前提,那就是天南的條件,要確實比別人強。

總之,有這麼一層老鄉關係,既是優勢也是劣勢,倒是正應了黃總一開始說的那意思了:打鐵還須自身硬。

只要你條件夠好,工作做到位了,我這兒推一把,那就是你的了,別人想搶的話,也得掂量一下;要是條件不夠,對不住了,你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吧。

由此可見規則的厲害之處,黃老那是了不得的人物了,現在行事也很是隨心所欲,可是該顧慮地時候,他必須還要顧慮。

這些話,黃漢祥說得很是含糊,不過陳太忠有心之下,倒是聽出了一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