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派出所喊老闆過去調查。”
“剛才有人搗亂?”陳太忠聞言。冷哼一聲。“搗亂地那倆呢?說。科委地人去什麼地方了?”
“也在派出所啊。”這位一聽。敢情這是科委地人搬來地救兵。心裡就是咯噔一下。科委地人。跟黑社會還有聯絡?
不過。咯噔歸咯噔。他倒也不敢不回答。努力地擠出一個笑臉來。“這真地不關我地事兒啊。”
“我不聽這個,”陳太忠手一豎。心說關不關你地事兒。咱們回頭慢慢說,“這兒歸那個派出所管?”
“大昌派出所。”這次,這位回答得挺利索,他心裡有算計,自家老闆跟派出所關係還成,你既然這麼牛逼,那去派出所找人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囫圇著回來。
這家的老闆跟大昌派出所的一個副所長是小學同學,雖然有若干年沒聯絡了,可是在這兒起了攤子,自然就接續上了往日的情分。
像剛才就是,做老闆的將人打走之後,原本是想著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不成想那倆人居然沒走,遠遠地站在裝飾市場的一頭,衝著這裡指指點點的。
老闆一看,心裡不爽了,派了幾個人去追,結果那倆一見有人追,撒腿就跑,這邊的人往回一撤,那倆又冒頭了,煩人啊。
混個科委就很牛逼嗎?聽說那兒上一頓不接下一頓的呢,老闆真的火了,少不得就給自己地同學打個電話,說自己這兒有人搗亂,希望派出所能管一管,維護一下市場秩序。
說實話,他也沒打算把科委這倆搞成什麼樣,他只是想讓這二位知難而退:這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老子手眼通天,你們就不用瞎惦記了。
同學之情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副所長這邊覺得自己混得不錯,也願意在幫人地同時,向昔日的同學顯示一下自己的能量——人嘛,都是社會動物,有點虛榮心是很正常的。
大昌派出所派出三名幹警,將科委兩個人硬生生地捉了回去,想邀請這老闆同去做個見證,不過那時候店子來了買賣,老闆說等一下處理好這一單大買賣就去。
還沒等處理好這一單呢,派出所那邊又來電話了,要老闆馬上過去落口供,老闆一聽,也沒了脾氣,想著這買賣單子比較大,反正留下了聯絡方式,放一放就放一放吧。
於是,攤主甩手走人。
陳太忠聽清了解釋,也懶得理會對方的暗示,轉身上了林肯車走人,這邊幾人見他走得遠了,才恨恨地嘀咕兩句——你牛逼,看江所長怎麼收拾你。
大昌在紅山和湖西的交界處,屬於紅山地範圍,眼下上規模的裝飾市場都是這樣,位於城鄉結合部,城裡費用高,而太靠城市邊緣,又難免交通不便。
陳太忠到達大昌派出所的時候,科委的兩個人正同攤主對峙呢,三個警察在一邊束手站著,一副不偏不向的樣子。
科委的人拿出破爛不堪的眼鏡,“你看,這就是你們打爛的,我們沒動手吧?”
另一個也晃晃**的左腳,“我地鞋還在你們店裡呢,誰在我背上砸了兩拳?你總不能說,我把自己地鞋扔出去,打了你們的人吧。”
陳太忠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手一指那三個警察,“誰姓江?給我站出來,你們放心。我今天來,是講道理來地。”
講道理來的,通常就是打算不講理的。這點事情,三個警察明白,一個長了招風耳地警察笑嘻嘻地招呼上了,“您是陳處吧?”
陳太忠的形象,在鳳凰的警察系統,快人所共知了,這位一看對方地年輕身高。就判斷出個**不離十來。
“處不敢當,就是副處,”陳太忠這話裡,透出了八分的怨氣,別跟哥們兒扯那麼多,我不吃奉承,今天來就是要個說法。
科委的人,他還不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