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前的大號玻璃壺來,專門去衝了一壺茶,“明前的毛呢……我就喜歡喝綠茶,一起喝點。”
等他將茶洗好泡好,轉身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多了一疊紙,黑臉膛面無表情地發話,“這是你問題的答案,旁邊這個U盤,是現場工藝生產的錄影。”
邢建中拿起這疊紙之後,就再也沒有放下,只看這二十幾張紙,他就用了整整兩個半小時,其間時而皺眉時而點頭,真的是看入迷了一一陳太忠都要花十幾天時間來整理的資料,哪裡有那麼簡單的?
看完文字資料之後,他想也不想就開啟電腦,開始看U盤上的錄影,這一看又是一個小時,這還虧得是很多場景他都直接快進了畢竟陳太忠不是專業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也拍了進來,這實在太正常了。
等他看完這些之後,就過了十二點,茶都涼得不能再涼了,但是邢總不介意,他很遺憾地抖一抖手裡的紙張,輕嘆一口氣,“可惜啊,還有小二十個問題,沒有答案……不過還是謝謝你,這些資料會極大地縮短我研發的時間。”
“別急,還有呢。”黑臉膛送身邊的手包裡摸出一副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然後才從手包裡慢慢地往外掏,那是十格一盒的塑膠盒子,他足足掏出乎二十多個盒子,“這是原材料、中間產品、尾渣和生產材料的樣品,上面有標籤,至於說鑑定……你不要太懶啊。”
“哈,有這個足夠了。”邢建中一把抓過幾個盒子,細細地看起了標籤,然後又抓起了其他的盒子,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很堅決地點點頭,“有這些資料,那就足夠了。”
直到這個時候,邢建中才反應過來,人家為什麼說自己今天晚上會很忙一現在就已經快凌晨一點了然而眼下,他心裡還有太多的疑問要問,根本捨不得休息,“看起來,您對這個針狀焦的生產工藝,也很瞭解啊,很多東西都給到點兒上了。”
“一般般吧”,陳太忠大喇喇地點點頭心說這東西其實也不難搞,花了哥們兒一個來月的功夫而已,我要是不當囘官去搞這些真的比你強得不止一點半點。
“那有些地方,我不是很瞭解,咱們能探討一下嗎?”邢建中謹慎地開口了,其實他能感覺出來,對方就是個二吊子專囘業的就是專囘業的,接受過系統學習並且親身實踐過的人其專囘業性肯定比學了一個來月的人強。
然而對邢總來說,中囘國這種大環境裡,這樣的半吊子都不多,全國有沒有五百號人都不好說,這黑乎乎的傢伙雖然不是專精一項,但是對整個系統吃得很透,大方向把握得很好,想到這還是有關部門的人才,而不是專囘業人才,他真的生不出半點輕慢的心。
他唯一擔心的是這個資料並非是這個黑臉膛整出來的,那麼,要通囘過此人跟別的專囘家溝通,那真的還挺麻煩。
眼見對方毫不含糊地點頭,他心裡登時就是一喜,“請允許我冒昧地猜測一下,其實……你們收集到的資料,絕對不止這麼一點,只是有人把認為有用的資料拿給我了,不知道我這個猜側對不對?”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陳太忠繼續點頭這才是他今天親自過來的原因,陳某人偶爾也有裝神弄鬼的興致但是今天他來此地,是專門推了跟湖濱小區眾女的聯歡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他直接丟一份檔案在邢建中的車裡就行了,哪裡有這麼麻煩?
聽到邢總這麼問,他心裡也禁不住沾沾自喜,你也知道我細細挑選過啊?哥們兒不是吹的,只要想幹好什麼,那就能幹好什麼。
“那我就要好好地跟你請教一下了”,邢建中一聽,就越發地來勁了,其實有了手上這些東西,他已經有極大的信心在短期內上馬針狀焦專案了,但是……若是有些事情能問得更清楚,那豈不是更好?
於是接下來,就是將近四個小時的學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