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頓頓吃那就太難為人了。
給她倆做好早飯之後,陳太忠就溜溜達達地走出小區,去半里地之外的報亭去買報紙”開啟油墨正香的《新華北報》,上下搜尋了兩眼,就看到了楊姍的報道。
這報道並不是在頭版,也不在時事較多的第三、第四版,而是在靠近疒告的第七版,而且文章並不大,約莫就是七八百字《權力主導下的不公平市場競爭》。
這個標題真的是有點操蛋”不過細看一看內容,也沒說得多詳細,只不過是筆者認為,發生在天南省素波移動公司的事件,非常可疑。
文章中濃墨重彩的地方,是李忠和先是被“非法羈押”接著又被“疑似誘捕”接著形容了一下李家孤兒寡母的悽慘。
縱觀全文,並沒有任何觀點,明確地說素波市是以權代法記者楊姍只是置疑了一下”然而,通篇文章都給人一種強烈的暗示”那就是一素波市罔顧經濟規律和人權,透過政府權力,粗暴地干涉市場……其中或可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這是《新北方報》一向的拿手伎倆,就像官場上很多事情是做得說不得的,到了他們媒體這裡”就是可以暗示卻不能點明。
如此一來,受到心理暗示的讀者,會認為自己感受到了真相,這新北方報不愧良心之報,而真想找他們麻煩的人卻是不能對這貌似公正的報道發難。
人家只是客觀地報道一下,最多是“……加入了一點主觀情緒,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是資訊爆炸的時代了,莫不成還要搞“文字獄”那一套嗎?
當然這說來說去的,也不過是實力使然,新北方報若不是有強大的背景,被文字獄也就被文字獄了,可是人家有靠,大家想要說其“誤導”或者“影射”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後果。
總之,就是“有度的”有恃無恐了,陳太忠無聲地笑一笑一種情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於是他一邊走,一邊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楊姍的電話,陰陽怪氣地發話了,正是那種氣急敗壞的語氣,“我說楊記者,你這麼搞”算是自絕於人民吧?”
“社裡領導高度重視,我也沒有辦法”,楊姍見這傢伙沉不住氣了,心裡多少就平衡了一點,當然,為了防止對方準備有錄音器材”她的話不能說得很明白。
“我們輿論監督的目的,也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一個爛攤子”,她的話很明白,你看清楚了,我這尺度把握得很好,你要願意幡然悔悟,那麼”回頭是岸。
這次的報道,不夠犀利,一來是她的影響力本來就小一點,還要一力爭取馬上發稿,版面不太理想,那就是很正常的。
另一方面”她還是有點不願意把事情做絕,畢竟,誰也跟人民幣沒仇不是?“你們能採取得力措施,有明顯成效的話,我可以積極向社裡爭取。”
“你這是在逼我犯錯誤”,陳太忠也要考慮,對方是不是準備了什麼器材”打算錄下自己的語言”而且同時,他打算用更大的力度來激怒對方,“既然這樣,我跟你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子,再見了。”
撂了電話之後,他步履輕鬆地走向小區”不成想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人按喇叭,他回頭一看”有點愕然,“你不是那個……蘇總的妹妹媽?”
他身後是一輛古里古怪的車,弄車的正是蘇文馨的妹妹蘇素馨”他皺著眉頭上下看一下這車,“這好像是……吉普車吧?”
“蘇聯的嘎斯車,絕版……”蘇素馨放下車窗戶,笑吟吟地回答,“開日本車太跌份兒了,前一陣,朋友送我一輛這車。”2000年的時候,《大腕》尚未上演,“開一日本車,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說法,也沒有廣泛流傳開,不過,在北京城層次稍微高一點的圈子裡”日本車拿不出手的說法,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