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見那個粉紅衣裳的丫鬟左腳一拐,朝另一個說韓諾壞話說得起勁兒的黃色衣裳的丫鬟的身上跌過去,兩個丫鬟撞在一起,推翻了一旁裝瓜果點心和茶水的桌子,使得瓜果點心撒得到處都是,茶水更是弄髒了兩個離得近的小姐的裙襬,讓兩個小姐驚叫連連。張慍容身為主人,急忙上前解決,先讓人帶兩個小姐去換衣服,接著滿臉慍色地看向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是她院子中服侍的丫鬟,與她關係不錯,平時她也挺看重兩人的,哪裡知道這兩人會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在所有閨閣千金的面前給她丟臉。
“小姐,我,我是無心的。”粉衣丫鬟連連磕頭。她也算了解張慍容的脾氣,知道其外表傲氣實際心地柔軟,只要努力哀求,未必不會讓張慍容饒過她們。卻沒有算到她是當眾給張慍容丟了醜,即使張慍容原諒她們,還有張夫人在一旁看著。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將人拖下去。”張夫人走了過來,“一人打十板,趕出府。”
“不,夫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兩個丫鬟嘶聲哀求但無濟無事,被身體強壯的嫲嫲捂住嘴巴拖出了花園。
張夫人笑著對眾千斤溫和地道:“下人無狀打擾大家的雅興,我在此向大家說聲抱歉了。”
眾小姐連忙說不敢,雖然其中還有不滿的,但閣老的夫人都開口了,她們也只能息事寧人。
“慍容,你好好招待各位千金,詩寫好後拿到花廳中,各位夫人們為你們評判。”張夫人吩咐女兒一聲,又掃了一眼韓諾,離開了。
陌言郡主和齊雪茹走到韓諾身邊,小聲地道:“那張夫人挺厲害的,開始懷疑你了。”
韓諾輕笑:“懷疑又如何?她又沒有證據。”
齊雪茹道:“原以為張家家教嚴,沒想到連幾個丫鬟都教不好。”
韓諾:“不過是主子心軟罷了。那張小姐雖然傲氣了一些,不過心腸不壞,對下人好,導致一些人蹬鼻子上臉了。”
陌言郡主道:“可見管家這一項,張慍容就不合格。今天的事情已傳出去,即使她有才名,但許多世家大族在挑選嫡長兒媳婦上,她會減分許多。”
韓諾略有愧疚:“那我不是害了她?”
齊雪茹擺擺手,溫柔地安慰道:“跟你沒有關係,張慍容不善管家一道是她自己的問題,跟你沒有關係。即使沒有你這一出,就張慍容平時的倒掉,很多人都盯著她,缺點遲早會暴露出來。”
陌言郡主點頭:“是啊。你別愧疚了,做不了管家的嫡長媳婦,張慍容可以嫁給大家族的次子三子。何況張夫人也發現了她女兒的不足,今天以後肯定會全力教導張慍容管家這一塊。說不定她是因禍得福呢。”
聽了兩人如此說,韓諾便將張慍容的事情丟開了,問道:“你們兩個寫完詩了?”
陌言郡主道:“就我的水平能寫出什麼好詩,不過隨便寫了兩句湊數,不如來看看你寫出什麼好詩來打臉。”
齊雪茹也笑道:“我和郡主一樣。讓我行醫繡花可以,讓我寫詩,太過為難。”
韓諾心想我跟你們一樣,不,我比你們還不如,現代人寫古詩傷不起啊!
“韓諾,你想好寫什麼了嗎?”陌言郡主問。
“想好了。”韓諾指著一盆海棠花道,“我就寫海棠花好了。”
陌言郡主和齊雪茹忙道:“趕緊寫下來我們看看。”
“好。”韓諾提筆,一揮而就,“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
╭n╮( ̄︶ ̄)╭n╮韓諾這是剽竊人家寶姐姐的《詠白海棠》啊。
“好一句‘淡極始知花更豔’,頗有王文海‘鳥鳴山更幽’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