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呀?”秦虎也竄到秦啟指著的方柱前,看著那篇《禹論》叫道。
這時郭奮發驀的一笑:“有豐,你不知道,狀元樓可有很多裝裱高手,九才兄這篇文章字寫本來就漂亮,再一裝裱,自然便漂亮了,不過這一樓最漂亮的還是老師掛著的字。”
“哦?”
秦虎知道郭奮發嘴裡的老師指的是秦朝,不由連抬起頭環顧四周,秦啟、秦樹等人也目光環顧尋找起來。
“哈哈。”郭奮發又一笑,“老師的字可不會掛到這大門口,你們不知道,現在老師的字在這大理可是千金難求,他親筆寫的,掛在這狀元樓,一開始掛在大門口附近,都被人偷過兩次,雖然都當場被抓住沒偷走,可終究不好,所以,要看他的字得到裡面。”
“千金難求?”
……
說著話,照真人領著秦朝等人往裡走去。
“你們都跟我上樓,這一樓掛的是你們新寺生的文章,二樓是老寺生,三樓是我大理每次科舉優異者,四樓是文壇宗師級別高手的,至於五樓,不是能流傳千古的佳作根本無資格掛上。”
……
行走在大堂中,在最裡面去二樓的樓梯前幾根柱子,秦朝發現了自己的文章,果然那字乍一入眼,便有一種類似前世電腦處理過的驚豔。
踏入二樓,三樓……每往上一層裝潢便更富麗,不過到第四層又轉為清雅,可細緻處卻更見工夫,很快便上到了五樓,風格又是一變,卻是極為普通,落差之大讓秦朝七個都懵了下。
“這裡。”
照真人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塗著桐油的黑黃木門前。
“吱咔!”
照真人推門進去,秦朝連跟在後面踏入,眼一掃房間。
“嗯?”
只見整個房間天花頂、地板、牆壁都是黑黃塗著桐油的木板,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無一件傢俱,也沒有一個人,唯一跳入眼簾的是正對著門口的牆壁上掛著的兩幅黑白巨畫。
“好了你們在這稍等一下。”照真人微笑說道,站在前面揹著手看畫。
“咦?這畫真大?”
秦虎等人也一個個都踏入房間,掃了一眼整個房間後便將視線都落在前面的畫上面。
“達摩面壁?”
秦朝也不由仔細看向兩幅巨畫,只見左邊畫上是一個面黃枯瘦,穿著破爛袈裟的老和尚,這老和尚正面朝著一個半尺深的石洞打坐,老和尚背後不遠處畫著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流中隱約有一棵毛竹一沉一浮的,河流接近岸邊處,一條半張著大嘴的鱷魚正瞪著通紅的眼睛盯著老和尚的背影。
河流,鱷魚、面壁老和尚,枯樹,落葉,構成了一幅蕭瑟孤寂的畫面,一落眼便有一種淒涼寂寞的感覺。
這是一幅沒題任何文字落款的畫。
“這左邊的叫‘達摩面壁’,右邊叫‘為民請雨’。”照真人低低說了一句,又沉默看畫。
“為民請雨?”
右邊的畫是一個戴翎幅,穿官袍的官員,正在一個高高的圓臺上,擺著香案磕拜著,官員正頭頂偏東一輪炎炎烈日,似乎散發出無窮烈火炙烤著大地,不遠處的田地都是一條條幹涸後留下的裂痕,畫面上官員,圓臺周圍跪著的百姓一個個都是額頭冒汗,嘴唇乾裂,一些磕拜的百姓已經暈倒在地,彷彿隨時會死去。
一看這畫,悽苦悲涼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這兩幅圖。”秦朝剛看完‘為民請雨’圖,照真人便轉過身,微笑著說道,“代表著兩種生活方式,一是做官,另一種則是追求天地至理,你們七個也該看完了,若是讓你們挑一幅畫帶回去,你們會選哪一幅,別說話,喜歡達摩面壁的,舉左手,否則舉右手,好了,別多想了,都舉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