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他要養,狗很有可能就成了別人餐桌上的食物。
又或者拿去打殺作踐玩。
拘束著總比沒了命好。
蘇漾這樣想著,也把胤禛拉了過來,在身邊坐著。
凝夏和多魚兩人一左一右的站著。
蘇漾懷裡一個,右手一個,沒事一起坐著仰頭欣賞煙花。
她們這裡一片安逸寧靜。
乾清宮裡,換了身衣裳,扯下臉上的皮,康熙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梁九功沉默不言。
他完全就不知道這倆主子,在搞什麼鬼。
一個樂意去改頭換面,成為那等侍衛,一個竟也真的敢答應,來來回回還約定了下次的見面機會。
康熙沉聲道:「梁九功,朕是不是老了?」
梁九功精神一振,道:「皇上這說哪裡的話,皇上而立之年,正是大展宏圖,一覽眾山的大好時光,哪個膽子這麼大,敢這樣說萬歲爺,不要命了?!」
康熙黑眸一下冷了:「閉嘴。」
梁九功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皇帝再一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他面容英俊,輪廓鋒利而鮮明,龍袍加身,更顯威儀深沉。
為什麼蘇蘇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呢。
旁的男子一引誘,她就毫無戒備的上了勾。
別的嬪妃懷了孕,他常去儲秀宮裡,也不見貴妃對他發脾氣,哪怕做個表示都沒有。
從前她是常在、貴人、嬪位的時候,尚且可以說是要謹小慎微,但現在後宮裡明明就她權力最大,執掌六宮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無動於衷。
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蘇漾會真的應約前來,和侍衛苟合麼。
萬歲爺許久沒說話,梁九功一看時辰,除夕宴結束的早,現在才子時半刻。
是到了該翻牌子的時候了。
今年的除夕夜宴不如往年那般,時間綿長,康熙大發慈悲的讓他們早點回去過了個小年。
所以皇帝故意趁著時間差,來打了個貴妃措手不及。
如今他手裡握著蘇漾不能短時間內,完成許願離開的東西。
最大的危機在他心中看似解除了以後,他又忍不住的,想更深入一些。
榮妃馬佳氏當年還頗有兩分得寵時,一個耀武揚威的,懲治那些想往龍床上爬,成為人上人的宮女,以及那些不甘寂寞總來偶遇的嬪妃。
為什麼他去了別的宮裡,貴妃也不醋,她也不鬧。
都說是酒後吐真言,康熙就著機會也沒能聽出點想聽的話,故意冷嘲熱諷調戲,還被將了一軍。
他冷著臉扯掉的那張皮,是聞辭千辛萬苦,蒐集各處材料做的。
俊秀、年輕,眉眼姣好。
幾乎看不出來是易容術。
他看著礙眼,伸手想扔了拽了,扯爛掉,但拿到手裡時,心念又一轉,又有點捨不得撕了。
剛剛崇樓裡,蘇漾不復平時在他面前的溫柔。
還帶了點刺的,倨傲的抬著下巴,冷冷的瞥他,像是給了什麼施捨一般,又念著他那張假臉和手。
說她就是喜歡這手,就是喜歡這臉。
威脅他好好保養。
梁九功輕咳一聲:「萬歲爺,時辰也不早了,您看……您看今晚掀誰的牌子?」
敬事房的小太監,端著綠頭牌。
低著腦袋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康熙冷漠的瞥了兩眼:「翻烏喇那拉氏的牌子。」
說完,伸手把牌子給翻了。
梁九功低著頭,推出門,提著尖利的嗓門:「翻貴人烏喇那拉氏牌!」
康熙坐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