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帶著特別不方便;二是太保溫,早上灌進去的熱水到了下午還燙嘴呢,非常不適合在辦公室用;三是太貴,磕一下碰一下就得心疼半天,要是丟了就得撒潑打滾了,鑑於以上情況,方童果斷把它收藏起來留作紀念和觀賞了。
方童把它找出來,簡單刷了刷,然後很實在的盛了滿滿一罐子。她和沈安沉一起出了門,當然客人走了務必得去送送,但更關鍵的是,沈安沉上樓已然很吃力了,想必下樓更是考驗。這種情況下,再讓人家自己提個重量不輕的保溫杯就不厚道了,於是她決定把沈安沉送到樓下。沈安沉這次連客套話也省了,先方童一步出了門,站在樓梯頂端愣神兒。
“您注意腳下,不著急。”方童說完見沈安沉還沒有走的意思,又看他盯著樓梯扶手眼睛發直,立刻明白一二,扭頭開啟房門跑回去,不多時就捏著一塊抹布回來了。
她沿著扶手擦到下一個樓層,然後站在下面對沈安沉喊:“都乾淨了,您能扶著了,下來吧。”她心裡又給加了一句“祖宗”,但沒敢說出口。
上車前沈安沉又把手杖放回後備箱,方童翻著白眼想,真不嫌麻煩,又不是把柺棍兒藏起來人家就不知道你跛了,還折騰什麼啊。沈安沉發動車子,方童畢恭畢敬的站在駕駛室外對他鞠躬:“您慢點兒開吧,再見!”
她做夢也不會知道在這一瞬間沈安沉心裡想的是什麼,比如她不知道,沈安沉看到車窗外的姑娘,米黃色的套頭衫上灑滿了陽光,他想,假如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此時的這個女孩,那應該是明媚吧;比如她不知道,沈安沉聽見她說的那句“再見”,恍惚中覺得這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戀人或妻子,幾乎衝口要對她說:“下班我會早些回來。”
第二天方童接到電話,她被瑞克萊錄取了,這次瑞克萊的技術部本來只打算招收一個員工的,但最後的結果,是聘用了方童和另一個叫做朱秀秀的女孩兒。等到上班以後方童才知道,朱秀秀是標準的學霸,一路保送著上了名牌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京,又成功進了瑞克萊。
這是一個鼻樑上架著眼鏡,鼻翼上墜著雀斑的可愛姑娘,如同剛踏出校門的其他女生一樣,單純質樸,方童看到她就不由得產生好感。她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也如同現在的秀秀一樣,還不懂得用高跟鞋,超短裙和化妝品做偽裝,但幸好,那時她遇到了喬森,帶著她成長,教會她生活。
她領到的工作裝不是期待中的香奈兒,程凱對此的解釋是,技術部和行政助理職責不同,技術部是為了給公司搞內部建設的,而行政助理是為了給公司撐門面的,當然得錦衣玉食才行。方童問程凱自己這算不算投機取巧,之所以被錄取必定是沈安沉對於自己的一種無聲回報,這就叫傳說中的走後門吧?
程凱知道方童其實還是不自信的,她面試時就依靠著喬森的幫忙,最後能在諸多面試者中脫穎而出還極有可能是依賴於跟沈安沉的那次意外事件。但他了解方童,她是一個好姑娘,這不會錯的,也許偶爾會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在熟悉她的人眼中,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走什麼後門兒,你要是真的一點兒實力都沒有,人家也不會要你的,別忘了,你筆試成績第一呢,抬頭挺胸吧姑娘,我預感你要大展宏圖了!”程凱拍了拍她的腦袋。
方童在上班前一天給喬森發了個資訊,大意是對他表示感謝,另外託付他向Mike致謝,說是找一天請他們吃飯聊表寸心。她已經都想好了,真要是一起去吃飯就叫上安娜,這樣就不會給人家造成困擾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完完全全接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實,但怎麼說人家是情侶這件事,無論她認不認可,都早就板上釘釘了。
喬森的回覆很簡單,就是祝賀和祝福,也沒再提別的,方童看了有些傷感。她躺下怎麼也睡不著,於是穿著睡衣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