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剪短頭髮,這個姑娘好像略略胖了一點兒,臉頰也顯得紅潤,她穿著簡單的黑色寬鬆襯衣,和發白的牛仔褲,怎麼看,都覺得順眼。她應該過得不錯,沈安沉欣慰的想,只要她能好,別的,就都無所謂了,總要有人付出代價的,不能是她,無論是誰也不能是她。
方童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侷促的扭扭身子,開門見山的說:“沈總,我想申請去德國研修,本來把握挺大的,但公司突然改了主意,要求入職三年以上的員工才有資格,這是為什麼?”
“不是公司改的,是我改的。”沈安沉淡淡的回答。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德國?”方童壓不住火,蹦起來。
沈安沉平靜的看著方童的反應,等她情緒稍微緩和一些了,才啞著嗓子喊道:“童童……”
“你想說什麼?想說是為我著想,怕我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吃虧受委屈?還是想說瑞克萊北京分公司離不開我兢兢業業無私付出為公司做貢獻?要不然就是說你捨不得我離開你的視線,只許我原地折騰絕不能逃出你的管轄範圍?沈安沉你這就叫自私你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傻乎乎的等著看你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情意綿綿?就因為你能以權謀私決定我的命運是嗎?太可笑了!好吧,我不需要這個機會了,我辭職可以嗎?對,我辭職,我明天……不,我今天就辭職!”方童說到最後,都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跟沈安沉大喊大叫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發洩。
“童童,你真的想去德國嗎?去那裡你會更快樂嗎?”沈安沉眼睛中纏滿血絲,方童無意中正好看到,心裡被刺得生疼。
就在這時,沈安沉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螢幕上閃出的,是溫亞霓的名字,方童掃了一眼之後,便堅定的點點頭:“是的,我肯定去,你不讓我去,我也會找到其他辦法的。”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程凱追出去,在她身後嘟囔:“又怎麼了這是?都分手了還吵架啊?”
方童停住腳,把事情講給程凱,講著講著,冷靜下來,她呼扇著眼睛問程凱:“我是不是過份了?剛才火冒三丈,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邪火,唉,所以說我得離開這兒,再這樣下去,整個人就變態了。”
程凱看她的樣子也覺得心裡難受,他朝沈安沉的辦公室瞟了一眼,然後對方童說:“你要真想走就別辭職,你以為出國那麼容易呢,到時候簽證那關就得把你堵回來,無業無房還無錢,還有誰比你更有移民傾向啊,再說了,你就是出去了到德國怎麼生活啊,喝西北風去啊?你先回去等著,我去跟沈安沉談談,看他是怎麼個意思,行不行?”
“你說了也沒用,我還不瞭解他啊,表面隨和,其實頂固執呢,算了吧,我就這命,實在不行我找個二三線小城市待著得了,這個不用查有沒有移民傾向吧?”方童無奈的說。
她走以後,程凱沒有立即去辦公室找沈安沉,直到同事都下班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抬手敲門,沈安沉落寞的坐在辦公桌後,看到程凱進來,打起精神問他:“怎麼了程助理,有需要簽字的檔案嗎?不著急的話可以推到明天嗎?”
“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想跟您私下聊聊,關於童童。”程凱自作主張坐在會客沙發上,沈安沉也站起來,坐到他旁邊。
“童童想去德國的事,她應該已經跟您說過了吧?您看,能不能幫忙,方童條件也不差的,就是被入職三年這個要求給卡住了,能不能從您這裡給通融通融,如果沒有這個限制,方童希望還是挺大的。”程凱說得很客套。
沈安沉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在程凱眼前晃晃:“介意嗎?”程凱厚著臉皮伸手也要了一支,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了,悶著頭噴雲吐霧。
沈安沉很快就吸完這支菸,他又要再拿,程凱摁住他的手,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