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你這樣多不好啊,以你的一貫形象和氣質,性格及風度,今天可太失敗了,哪能這麼沉不住氣呢,是不?按我對你的瞭解啊,就是我跟喬森相擁而泣外加互訴衷腸,你都能若無其事,泰然處之。”方童叼著手指,對他冷嘲熱諷。
沈安沉徹底火了,拍著桌子大吼:“胡鬧!方童,你,你,你給我過來!”
方童憨皮賴臉的湊到他近前,語氣裡還有點兒挑釁的味道:“過來就過來唄,您要怎麼處置我,難不成還要一刀兩斷,始亂終棄啊?”
“方童……”沈安沉忽然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又讓方童蹲在他腳下,他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頭髮,鼻尖輕輕掃過她的額頭和耳畔,方童覺得癢癢的,不由自主的往後挪,沈安沉卻靠得更緊,雙臂環住她,深情款款的說:“咱們去登記結婚吧,我一分鐘也不能再等了。”
“你最近忙著奧思慕,陪我的時間少得可憐,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有這麼件事情沒做了結呢。依我看來,只求婚而無結婚行動的人,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是玩弄女性感情,口不對心,佔著鍋裡的卻沒想放進嘴裡,二是搖擺不定,娶不娶的還沒做最後定奪,先求婚把人占上,別回來真想百年好合時連女主角都沒有……”方童搖頭晃腦,唾液四濺。
沈安沉急眼了:“你胡鬧,方童,你,你……”
“哎呀,你聽我說完啊,至於著這麼大急嘛,都出汗了,我還有後話呢。我認為,你這兩種都不算,你是第三種,喬森綜合徵患者,他不來你不表白,他不來你不結婚,會不會將來還有後續,他不來你不生娃呢?”方童得意洋洋,為自己全面掌控了沈安沉的情緒而喝彩。
沈安沉一下子鉗住她的手腕,往懷中一拽,方童仰面倒在他腿上,沈安沉的唇覆過來,霸道的說:“不用後續了,喬森沒機會再來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生娃吧。”
晚上飯後,沈安沉總感覺不踏實,讓方童給程凱打電話,問他父母究竟找佩妮和程凱有何大事。方童撥了幾次,都是暫時無法接通,也有些坐立難安,兩人研究了種種可能,輾轉反側,夜裡也沒睡好。一早方童沒起床就再打過去,程凱和佩妮的手機都打通了,可又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方童慌了神,問沈安沉:“你爸媽脾氣不好,該不會看不順眼程凱,把他咔嚓了吧?”
“你電影看太多了,覺得我爸是誰?漢尼拔嗎?(漢尼拔是著名電影《沉默的羔羊》男主角,一個變態殺人魔)”沈安沉無奈的笑道。
到了十點鐘,就在方童忍無可忍,摩拳擦掌要去找沈家要人之際,終於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典型的程凱風格。方童一開門,程凱就神秘兮兮的牽著溫亞霓進來,沈安沉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自言自語:“上帝保佑,我爸的罪名洗清了。”
方童忍俊不禁,轉身興奮的捶了程凱兩拳:“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我們這兒都快報警了,怎麼杳無音信啊!”
程凱從兜裡翻騰半天,終於掏出兩個紅色的小本子,趾高氣揚的摔在茶几上:“沒啥大事,就是隨便結個婚而已。”
“行啊,不聲不響的去登記啦?怎麼都不告訴我呢,帶著我一起去多好啊,我還沒結過呢!”方童把結婚證捧在手裡左看右瞧,羨慕不已。
“太好了,恭喜你們。”沈安沉靜靜的坐在一旁微笑。
溫亞霓低著頭,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她示意刮噪的程凱暫時噤聲,乖巧的和沈安沉促膝而坐,呼扇著大眼睛,對他說:“叔叔阿姨昨天讓我們過去的事你知道的吧?他們想要把公寓十六樓的房子送給我做嫁妝,這真的太讓我震驚了,我怎麼可能接受呢?可是他們太堅決,不允許我拒絕,Eric,我確實要留在北京生活,但房子是叔叔阿姨的,也是你的,我不會要的。程凱他,他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