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原來是和他一樣打算計程車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下盧諶,幽州范陽人!”剛剛搭話的那人微微一笑回道。
“原來是范陽盧氏子弟。”溫嶠心中微微一動,有些瞭然。原來自從北方大戰之後,一些曾經敵視或者協助過藩王的世家眼看司馬遹的統治根基愈發穩固,使得對方不得不想法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重新開始活躍起來。
這范陽盧氏就是其中的代表,當初盧志跟隨藩王作亂,牽連了整個盧氏家族。盧志一家除了長子盧諶外全部被盧氏家族推出來當了替罪羊,為此盧家更是了蟄伏了近十年的時間,直到北方大戰結束之後,盧家才重新活躍起來。
“溫兄這是要前往幷州?”兩人都是世家子弟,所以很快都熟絡起來,在一船艙客人中顯得尤為親密一點。
“嗯,在下奉家父之命,準備前往太原老家辦點私事,盧兄這是為何要北上?”溫嶠挪挪屁股,給盧諶騰出一點位置。好讓他們兩人能坐在一起嘮會磕兒。
“呵呵,在下這次北上乃是奉先生之命前往北地考察草原經濟問題,想必兄臺也知道,當年陛下為了化胡為華夏,在北方一線強力推行草原均田制和定點畜牧養殖業。如今五年多時間過去了。時間證明陛下這個方法是正確的,但隨著時間推移,這裡面也出現了不少問題,我們長安大學堂正在就這個問題展開調研。”
別看盧諶年紀比溫嶠大,但實際上他還是對方的師弟,溫嶠要比他早幾年從長安大學堂畢業。溫嶠早就投身官場上了。而盧諶還在為自己的學業努力,但這並不是說盧諶的學問和能力要比溫嶠低,實際上這些世家子弟各個家學淵源。
只是這些年朝廷徵召官員都是從各大學堂中徵召,使得世家子弟不得不接受完家學之後,再次進入各大學堂中進修,這盧諶就是走的這一條路。
“什麼時候朝廷也在黃河上建一座大橋就好了。這樣我們也不用做船來回擺渡渡河了,時間上和安全上都有很大的保證!我們也不用坐船耗時那麼漫長,路途中也不會那麼無聊。”溫嶠喝了幾口水後潤潤嗓子,靠在舒適的椅背上看了看周圍人聊得火熱,感嘆道。
旅途非常美好,客船順利地在北岸靠岸,走出船艙之後。盧諶、溫嶠倆人又攔下一輛遠端馬車準備繼續沿著洛—晉公路北上,放好行李,給過車伕路資之後,兩人這才坐在寬敞舒適的大馬車東張西望。
兩人都是不是頭一次坐這種遠端大型四輪馬車,但每次他們會感到興奮不已。兩人一邊嘮著嗑,一邊欣賞著大晉如今的新面貌,尤其是進入到幷州之前的司州各地,那更是繁華所在。
很快,溫嶠二人就進入到了幷州境內,如今的幷州可不比五年前。隨著大晉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展開,幷州已經成為大晉治下最大的煤炭工業基地。
大晉每年八成以上的煤炭消耗都來自幷州,皇室控制下的大型煤炭集團在幷州拔地而起之後,幷州的經濟便乘勢而起,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其發展速度更是超過了幽平兩州。
尤其是隨著晉陽至關中長安、中原洛陽、遼東海參崴的公路竣工後,幷州的煤炭業發展更是迅速。隨著幷州經濟的穩步發展,其轄地內各郡縣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日益好了起來。
“溫兄,這馬車跑得真平穩啊!在下竟然沒有感到多少顛簸的感覺……”
“是啊,自從水泥被大量推廣使用之後,我大晉各地的橋樑、路段等工程質量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尤其是公路建設,絕對堪比秦時直道啊!再加上各種減震技術的應用,所以現在坐馬車可不像以前那樣遭罪了。”溫嶠笑呵呵地道。
大晉的客運事業雖然起步不久,但迅速便進入了蓬勃發展期,這其中自然是離不開朝廷在背後的推動。北方大戰結束之後,大晉經濟在隨後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