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一日,中環區,蔣家。
蔣天生端坐主位,各路揸fi人則坐在長桌兩排,互相噴著口水。
這種節骨眼上,能讓各家揸fi人爭執的事,自然就是即將到來的大決戰。
在和義安和東英的賭局裡,洪興若是能夠取勝的話,得力的就只有太子的尖沙咀,以及一部分金錢上的收益,這對其他揸fi人來說無疑是得不償失的。
像是靚仔南、大飛、尹健等本身就是靠打搏出位,又與太子關係莫逆,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會支援太子,參加這次大決戰。
可對如深水埗靚媽,北角肥佬黎、柴灣馬王簡等人來言,這種事他們可是半點想摻和的心思都沒,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千萬別扯上半點關係才好。
聽著兩波人間不停的爭執聲,蔣天生沉吟不語。
其實他的想法,也跟靚媽、肥佬黎等人差不多。
參與大決戰,對洪興的利潤著實是有限的很,倘若要是能從東英多割肉,蔣天生說不定還有點興趣。
只是眼下,太子雖一直都未開口,但從靚仔南等人堅決的狀態來看,太子無疑是私底下與他們透過了氣,堅決要參與這一場大戰了。
猶豫了半晌,蔣天生衝陳耀遞了個眼色。
陳耀心領神會道:「光這麼吵也沒用,照老規矩,各位揸fi人投票吧。」
靚媽吐出口煙,平靜的道:「出工不得利,傻子才做,我不同意。」
馬王簡與肥佬黎兩人,也順著道:「靚媽講的沒錯,我們洪興不是憨仔,為咩要幫和義安的人白白出工出力,這種時候,還是隔岸觀火的好。」
一連三個人說反對,尹健最先沉不住氣。
自打他以打仔王的名號從九龍城出道,就接連在劉海柱手底下折了兩次,江湖名氣也順勢大跌,若不是有太子和靚仔南暗中力挺,怕是九龍城揸fi人的位置早就坐不穩了。
如今與東英的這場大戰,早就被尹健視為了反身的最好機會,哪裡肯罷休。
見太子沉吟,靚仔南還默不吭聲,他主動起身。
「咩叫做不得利呀,全港哪個矮騾子不知道,油尖旺是油水最肥的地,忠義信在尖沙咀的堂口可不算小,每個月起碼都能到手三四百萬,他們既然主動送到咱們洪興面前,為咩不要?要我講,打就打,不然傳出去還以為我們洪興怕!」
尹健這番話講完,心直口快的大飛,立馬響應。
「尹健講的很有道理,江湖都說洪興出打仔,要是連打的事都不敢接,那不是叫外人笑咩?!我以香港仔揸fi人的身份,投一票,同他們打!」
大飛講完,靚仔南也不多說,而是默默的豎起了胳膊。
「銅鑼灣也一樣,打!」
三票對三票,平了?
蔣天生眉頭輕皺,下意識揚起下巴,看向了角落裡的生番。
雖然同樣是洪興的揸fi人,但生番因為有暗中聯絡東英的嫌疑,後續更是有傳聞說過洪興要放棄屯門,並將其交割給聲勢正旺的和義安,這也導致其如今的地位極其尷尬,平日裡參加會議就是一聲不吭,生怕旁人多他一眼。…
只是往常躲得掉,今天可躲不掉了啊。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生番顫顫巍巍的伸出手。
「我……棄權,行嗎?」
不約而同的,蔣天生和太子眼底,都閃過了一絲厭惡。
懶得批評,懶得理會,在蔣天生的暗示下,陳耀望向了觀塘揸fi人,大宇。
「我反對參戰。」
乾脆利落的撂下一句,大宇又轉頭衝太子歉意的點了點頭。
太子沒表態
,全當做沒看見,不過大家心裡也清楚,大宇和太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