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zbr
首回合結束,太乙坐在拳臺角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播求這般難纏的對手,方才首回合那短短的三分鐘時間裡,對太乙來言,卻是無比的漫長。
為了能夠拿下這個播求,太乙幾乎是不遺餘力,不光是拳打腳踢,就連極真流手刀絕技,乃至柔道中的單手揹負投和巴投,都被太乙用了出來,可這些往常無往不利的絕招卻各個如泥牛入海,在對陣播求的過程中,毫無效果可言。
鋼筋鐵骨的播求,就好似人形機器,拳打不動,腿掃不移,凌厲的低掃腿,更是抽打太乙雙腿發軟,重傷的刺痛感彷彿不是從皮肉處,而是從骨頭縫裡滲出來一樣。
「沒事吧?」
在太子和駱天虹的陪伴下,李文航邁步來到拳臺邊緣。
面對李文航的低聲問詢,太乙強撐著笑臉,擺手道:「沒事,是我太小瞧這個泰國人了,等下回合,我保準打死他!」
李文航嘆了口氣。
太乙的自尊心太強,即便明知自己不是播求的對手,嘴上也不會認輸服軟。
而李文航怕的,恰恰就是這點。
播求的實力有多強橫,在臺下觀戰的李文航,可比太乙更加清楚。
且不說進攻和防守有多犀利,但是看著其回到角柱後淡然自若的模樣,就知道這首回合,播求更多都是在防守試探上,對於體力留存把控極佳,倘若太乙連首回合都難以佔優,更別說贏下後面的正常比賽了。
如果真想僥倖打贏,那似乎就只有一個機會。
李文航低伏在太乙的耳邊,低聲叮囑兩句。
太乙先是一怔,隨後有些不可置信的道:「這能行嗎?」
「信我好了,勝負算在我身上。」
李文航拍了拍太乙的肩膀,隨後也不等太乙再追問,反身回到了觀賽席。
很快,第二回合的比賽鈴聲敲響。
太子和駱天虹兩人扯下,得到了片刻喘息的太乙,重新振作起精神,再度站到了拳臺上,屏息凝神,與播求對面而立。
播求的神色仍舊沉穩,既沒有傲然的輕視,也沒有敵意的憤慨,或許是近些年來拳臺上的無數場磨練,早就讓播求造就了與他鋼筋鐵骨一般的磐石內心。
這種對說,別說太乙敵不過,就是來自後世的李文航,也同樣倍感難纏。
雖然他能提供給太乙建議,最後可能不能拿下這場比賽,還是要看幸運之神,能否垂青太乙一次,讓他能有機會求得那一絲的勝機。
來了!
太乙心中一凜,播求的掃腿裹挾勁風,已席捲而來。
要動嗎?
儘管只是片刻間的猶豫,但面對播求這種級別的對手,就已經太遲了,伴隨「嘭」的一聲沉重悶響,播求的掃腿重重轟在了太乙的大腿外側,強悍且兇猛的衝擊力,讓太乙身形歪斜,險些當場摔倒。
錯過機會了!
太乙咬牙強忍著痛意,抽身後撤,而播求掃腿命中後,立馬抽身向前,後手直拳衝著對手額頭,直接悍然轟出。
這下太乙可不敢再有所遲疑了,急忙雙臂護住面門,硬抗下播求的這拳重擊,跟著側身閃步,試圖從側面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泰拳本就是更擅長內圍纏鬥的技術,播求好不容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哪裡肯輕易的放太乙逃離,見太乙閃步,他立馬緊跟著貼上,手肘揚起,追身肘如同長矛,直刺而出。
太乙剛忙將頭後仰,險之又險的看著肘刀從鼻尖劃過,隨後不等播求回手,雙手推掌直接從肋下擊出,拍向了播求的前胸。
這一擊雖然沒什麼威力,但卻足夠將播求推動,兩人的距離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