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發生的事段梓易和夏含秋很快就知道了,“此事不用知會夏家那邊,單獨和小舅說。”
“這樣也好,明德,你親自去和小舅說。”
“是。”
段梓易看向沉默垂首站在一側的蔣念,“這些日子你不要現身了,待木清離開了再說。”
“是。”
“燕軍入城時會很亂,趁著這個機會將該鋪開的網鋪開,人手轉入暗處。”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待蔣念走了,夏含秋才問,“那個木清和蔣念是認識的?”
“曾經同門學藝,有幾年時間幾乎是朝夕相處,感情不錯,木家在燕國位高權重,去年燕國那事,蔣念就是找的他。”
“聽著倒不是個壞人。”
段梓易笑,“人不是用好和壞來區分的,若木清是好人也成不了燕軍主將,這些戰場上的事就交給男人來解決吧,秋兒,你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將你的那些想法付諸行動,我很期待。”
“我以為男人應該都不會願意看到女人出頭,你期待看到什麼?”
“當然是期待看到我家秋兒大放異彩,鎮得那些男人目瞪口呆。”
白他一眼,夏含秋忍不住笑,“那目瞪口呆是嚇的吧。”
“怎麼樣都好,我是真的很期待,這幾日事兒不會少,那幾個小的我會帶在身邊,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自己了,驚世劫不是快夠出兩冊了?你先去忙活這事,有什麼事使喚府裡其他人去做就是。”
“知道了,我不出門,出不了事,你不用顧著我。”
“哪能不顧著,誰能有你重要。”偷親了下她唇角,段梓易心底感嘆,這世道亂的真不是時候,怎麼就不能等他和秋兒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再亂呢?
外頭的事夏含秋雖然並非全然不理會,卻也沒有多去打聽,每日段梓易從外回來和她說的那些就足夠她知道事情的進展了。
燕軍在會亭城非但沒有損失,還將糧草添得更足,木清定然不會虛耗在這裡,等會亭的事情安排妥當就會繼續南下,攻打武陽。
“木清心裡對會亭並不放心,大概是太順利之故。”
“他若離開,會留下多少人守著這裡?”
“他帶的文官不多,從燕國上都出發的官員就算速度再快也得二十天才能到,他應該會留下副手鎮守。”順著秋兒一頭軟發,段梓易提起一件事來,“家寶這幾日好像有心事,他沒來找你?”
夏含秋忙坐直了身體,“沒有,這幾日他不是一直跟著你?除了早晚一起用飯,我難得見他一面,想想,和家寶念兒是好些日子沒有好好說話了。你看出什麼來了?”
“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走神,他有你這個姐姐護著,家中又沒有那些個齷齪,這個年紀的小子能有什麼事可愁的,會不會是有了心儀的人?”
“有可能,家寶今年虛歲都十五了!”夏含秋眼前一亮。就要起身去找弟弟說說貼心話,被段梓易拉住。“這都什麼時辰了,明天再說。”
夏含秋有些坐不住,轉而一想又有些感慨,“明明前不久我才成親,這會家寶都到議親的年紀了。”
“章澤天去年才過世,家寶要守孝三年,議親還早了些,將人選定下來卻未必不行。”
她心安理得的沒有為章澤天守孝,於是也就忘了家寶是需要守孝的,更忘了家寶還有母親在。在他的婚事上她並沒有多大決定權……
看她不說話,段梓易以為她是擔心對方看不上家寶,遂笑,“梁國雖然快要沒了,我這個王爺卻也不需要靠著梁國才能站穩腳跟。你只需想著對方是否配得上家寶便好,其他的想都不用去想。”
也是,就仗一回勢便又如何?若是找個不省心的弟媳婦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