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為國家,為大王戰鬥至最後一刻,流盡最後一滴血,甚至負出了生命的代價,賈詡以為,他們雖然不在了,但我們活著的人,又豈能忘記了他們的功績。”
夏侯淵和曹純,一個對外坐鎮一方,一個對內統領著宿衛軍虎豹騎,可以說,這兩個人是曹操最信任與器重之輩,他們的死曾經令曹操傷痛不已。
而今賈詡忽然提到了這兩個人,曹操心中頓時便湧起一陣傷感,遂是起身舉杯,感慨道:“文和所言不錯,生者固然可貴,但那些戰死兒郎,我們更要銘記他們的功業,來,我們一起敬那些為國捐軀的英烈們一杯,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再一次舉杯之時,氣氛又變得稍稍傷感起來。
賈詡的話,令菖植無從反駁,他本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詩才,振奮一下父王和眾人的情緒,但被賈詡這麼一折騰,搞得倒好像是自己不念故者,不講感情,曹植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悶悶不樂。
眾人正傷感間,卻見公子曹丕從外匆匆而入,忙不迭的奔至曹操跟前,躬身而禮,惶然道:“兒臣來遲一步,請父王恕罪。”
以往宴會遲到,總是弟弟曹植,而今天卻是性情穩重的曹丕,曹操當下就有點不高興了,沉著臉道:“孤大宴公卿,這等重要的場合,你如何能遲到,也太不上心了。”
營丕臉上越發的自責,低頭道:“兒臣為一些私事所累,所以才誤過了開宴的時辰,請父王恕罪。”
曹操一聽他竟然是為了私事遲到,心中不禁生怒,“子建啊,你一向做事極有分寸,怎麼如今也變得以私廢公了,真是讓孤失望。”
曹丕也不辯駁,只是低頭一個勁的自責。
曹操生了半天氣,拂袖道:“算了,下不為例,你入座吧。”
宴會繼續進行,諸臣們便一一的開始向魏王敬酒,輪到陳群之時,他卻湊近了曹操幾分,低聲道:“大王,方才你是錯怪了子恆公子呀。”
曹操一怔,問道:“長王何出此言?”
陳群嘆道:“關中一役,折損了不少將士,近日以來,子恆公子想著大王身體不適,不便親自**勞那些陣亡將士的家屬,所以子恆公子就替大王挨家挨門的去慰勞,所資的財物,皆是自己的俸祿。今日他慰勞的那幾家,聽說都在城外,所以趕回來時才晚了一陣。”
聽陳群這麼一解釋,曹操先前對兒子的不滿瞬間消失,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真是識大體呀,不聲不響的就替自己慰勞了那些烈士的家屬,而且還不向自己表功,嗯,果然還是子恆要穩重識體許多。
不過,當著旁人的面,曹操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心理的變化,只淡淡道:”原來是如此,嗯,孤知道了。”
宴會之後,曹操把曹丕單獨留了下來,待眾人退盡之後,方才問道:“你是因替孤慰勞那些烈士的遺孤才遲到的,卻為何不早點告訴孤,默不作聲的受了孤一頓責備。”
“原來父王知道了。”曹丕故作驚訝狀,又嘆道:“兒臣只是感念那些將士們為國捐軀,本就該好好撫慰一下他們的家屬,若是父王身體完好,必然也會這般做。兒臣今早本該早起一點,這樣就不會耽擱宴會之期,這件事終歸是兒臣做得不夠好,所以兒臣才不敢自辯。”
聽過曹丕這一番解釋,曹操的臉上露出了慈父般才有的關愛,點著頭讚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想著替孤分憂,很好很好。這樣吧,你資以的那些財物,改天從孤的府庫裡領回便是了。”
營丕忙道:“那些部是兒臣自願出的,兒臣豈能….,他話未說完,曹操卻搖手笑道:“行啦,你有這個心意就是了,孤知你素來儉樸,自家所存之財本來就不多,孤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至於讓兒子出這些錢。”
曹丕又推辭了一陣,最後在曹操的堅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