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助立刻去安排。
陳驚璆重新做了精神鑑定,鑑定結果表明他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處於健康正常的狀態。
他將這份精神鑑定書交給林成建替他找來的律師。
林成建:「雖然有黎驕指認陳青琉偽造精神鑑定書的音訊,但這一點很容易辯駁。陳青琉有毆打黎驕的前科,會被當成報復性汙衊的行為。除非偽造鑑定書的醫生出來指認陳青琉,但律師說了,他這行為是捏造事實陷害他人,最多判刑三年。」
他沒說的是陳天鶴絕對不會讓陳青琉坐牢。
「我知道。」陳驚璆站在窗前眺望醫院的草坪,聞言淡聲說。
林成建不解,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大費周章執意告陳青琉?
陳驚璆:「陳青琉是個心狠膽小的孬種,關他十天半個月,不用找人教訓,他就會自己發瘋。」
林成建皺眉:「恐怕十天半個月也懸,陳天鶴不可能讓唯一的兒子在牢裡真蹲上十天半個月吧。」
陳驚璆抬眼,輕笑一聲:「陳天鶴做戲做慣了,紙媒網媒怎麼誇他的?道德仁義,愛國愛民,愛家愛妻……好話聽多了,他就捨不得這些虛假的光環,和光環帶來的利益效應。關陳青琉兩三年,陳天鶴不捨得,關十天半個月,磨一磨陳青琉做事不謹慎的性格,陳天鶴還能樹立一個大公無私、遵紀守法的好形象。」
和某些富二代、官三代利用職權公然挑釁律法還受庇佑比起來,陳天鶴這樣的做法必然能贏來網民的好感,也能將自己和騰輝集團此前做出的失誤決策歸咎於一個父親的失敗。
至於陳青琉是否傷心恐懼都不在陳天鶴的考慮範圍內。
陳驚璆一條腿還打著石膏,站立得久了還隱隱作痛,他轉身走到病床坐下,盯著石膏繼續說:「陳天鶴在你提出對我重新進行精神鑑定的要求時,說出共享藍河科技的光刻機?」
林成建:「他在鴻芯投了十億美金,可能怕打水漂。」
「應該沒那麼簡單。」陳驚璆若有所思:「鴻芯高層至今沒試探革芯的動靜,他們不急,陳天鶴急什麼?除非擁有光刻機的革芯觸碰到他的核心利益。」
『叮咚』一聲,林成建掏出手機檢視最新時訊,『呵』了一聲說道:「你猜中了。陳天鶴髮了官方宣告,除了澄清他對療養院毫不知情這點,還著重強調你的『身世』。」
陳驚璆有點好奇:「怎麼強調?」
林成建:「確定要聽?」
陳驚璆饒有興致:「說吧。」
林成建:「陳青琉報復你是出於嫉妒,他嫉妒你至今還是婚生子。」
陳驚璆:「也沒錯。」
陳天鶴不再娶,陳驚璆還跟他是戶口本里寫明的父子關係,
陳青琉呢?還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長年累月下來,陳青琉心理變態,不敢責問陳天鶴,只好報復陳驚璆。
林成建:「怎麼對付陳天鶴的宣告?」
「等通稿漫天飛再說。」
「你有主意就行。」
陳驚璆忽的又說:「還是幫忙添把火吧。」
林成建無聲催促他繼續說。
陳驚璆微笑:「等盛明安過來,我用他帳號宣告我和陳天鶴斷絕關係。」
林成建沉默良久,問:「為什麼用小盛同學的帳號?」
就不能自己註冊一個嗎?費那勁幹嘛!
陳驚璆抿唇:「你不懂。」
「……」
一時相對無言,林成建自覺慰問完畢,留在這兒沒事幹,乾脆回公司做一個愛崗敬業的打工人。
林成建走後沒多久,盛明安提著盛外公煲的燙來找陳驚璆。
「去年是手骨裂,這回是腳骨